“她永远是我的！”

凌霜指尖用力，阿云的整个下巴发出痛苦的骨头摩擦声，似乎下一秒，就会整个碎裂。

“说不说？嗯？”

“说！告诉我！她去哪了！”

阿云忍着钻心的痛，试图从他眼里，看到那个曾经温柔地给一个雌性洗澡的王。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完美的雄性兽人。

那时候，她就想，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得到他……一个温柔的眼神，就好了。

只是一个眼神，她就可以满足了，或者，永远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也足够了。

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朝出她的想象，他重伤，她被囚禁，他把自己关在石屋里，整整十几天不吃不喝……

两个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一个都不想放弃。

“王，你醒醒，醒醒吧……”

“我们是蛇，我们是蛇啊！”

“她不喜欢你，从来……都不喜欢你，你该放弃了……”

凌霜被激怒，掐着她的脖子将人高高举起，一团团紫雷从他的手里蔓延而出，在阿云身体上游走，留下道道恐怖的烫痕。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阿云忍着钻心的痛，没发出一声痛呼，试图让他清醒。

“王，我们是蛇兽，我们吃兽人，他们，不可能接受我们，永远都不可能……”

“不——”

没等阿云说完，凌霜手下用力，洞里……霎时间就安静了，只有他自己彻底失了节奏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

看着阿云的尸体，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杀过无数兽人，吃过无数晶核，但这一次，他突然，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视线扫过，也许，是阿云穿了件……和她一样的兽皮衣服。

所以，自己又在怕什么……

怕一件衣服吗？

真是可笑，不过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雌性，他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