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名走之前，看了眼冰冷石台上奄奄一息的林妍妍，轻轻勾了勾唇角。

看来，这雌性，是彻底激怒了王，且不说她还能不能活着，就算她侥幸活了下来，她说出来的话，王真的……还会信吗？

阿星啊阿星，区区20颗红晶，换你的命，也是值了。

放心吧，你那断腿的父兽，我会留下他的命，也算是对你忠心的嘉奖……

……

周围安静的可怕。

冷冰冰的石台上，只有她断断续续夹杂着鲜血的呼吸声，一下下不规律的响起。

每一次，会离死亡更近一点。

林妍妍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被鲜血溢满了，她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求你……放……放过我肚子……”

“孩子……”

都到这个地步了，林妍妍也深知，凌霜不会再放过她，毕竟，他最恨自己离开他了。

背叛、欺骗、谋杀……

这一切，已经足够他杀了自己了。

凌霜低头看着浑身湿透，苟延残喘的雌性，恨意充斥了他全身的每一条神经。

他粗鲁地捏起她的下巴，将她整个提到自己眼前，近乎疯狂的质问。

“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告诉我！”

林妍妍看着那张，早就不认识的脸，心彻底凉透了，她到底是错了，昨晚……她应该再狠狠补一刀的。

而不是，为了那毫无意义的愧疚，给了他一条生路。

做人，要么恶到下十层地狱，永不超生，要么善得像高高在上的菩萨，可她就是个俗人，做不到大善，更做不到大恶。

今天死在这里，也算是自己的报应，她认了……

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扯出一个惨淡微笑，对上那张，看起来已经变得模糊的脸。

“没，没有为什么，”

“我永远，”

“永远都不可能……不可能，喜欢你……”

“啊——！凭什么！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