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妍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白凛，陌生到可怕。

白凛看着她表情一点点变得痛苦，眼里的笑更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小到大，从没撒过谎，这一次，竟然这么成功，这么痛……

“还不走？要是你真的非我不可，我也可以勉强接纳你，毕竟，我是王子，你不过是个普普通通长得有点姿色的雌性罢了，多你一个，更好……”

“够了！”林妍妍把自己的指甲钳进肉里，好让自己没那么失态，“除非你自己打开那些冰链出去，否则，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白凛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慌张，目光所及之处，白冥就站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欣赏这眼前的一切，除非自己和她撇清关系，再用魂力送她出去，不然，白冥不会放过她的……

“我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你看到了，这满地的尸体，都是我杀的！我要吃他们体内的晶核才能变强，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这么强？你来仔细看看啊，刚才你摸到的那双手……是谁的？”

白凛双眼猩红，放肆大笑着，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林妍妍听到这句话，再看了眼地上那具被开膛破肚的雌性尸体，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她刚才没注意看，此刻，听白凛的话细细看去，才发现，那个人，自己认识，是……是白展的母兽，羽墨，那个鹰族雌性。

“害怕了吗？那就滚吧……你在这里，只会耽误我变强。”说着他用尽所有魂力，凝出一道通上方的梯子，火把掉在了地上，在那些血迹里挣扎着，白凛的下半身，迅速在黑暗里开始结冰。

林妍妍看了眼那梯子，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就那样站着，没说一句话。

“还不快滚，记住，我从来没喜欢过你……”

白凛眼里全是寒意，仿佛要把她整个冻在空气里，往前一步是他立在身前挡住自己的锋利冰锥，往后一步，是他给自己的生路。

这个选择，似乎很容易做，那就没有必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