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文瀚也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他的嘴角便垂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真的要走了。”
“到时,我就不送你了。”见他这样,若棠也笑不出来了,“此去路途遥远,望你一路珍重。”
百里文瀚无意识般的对她笑了笑,起身要离开。只是走到门边,他又顿了顿,到底还是将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这个给你,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收下,权当留个纪念吧。”
“这不妥。”这东西倘若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于他而言意义不一样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犹豫再三,才将东西送给她。“相交贵在心,你我相识一场,只要……”
“好了好了,看在我头一回送女子东西的份上,你就不要推辞了。”百里文瀚却难得强势的打断她。
“那、那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吧。”若棠脱口说道,到底还是觉得收下人家的东西不太心安,“只是,我今日出来匆忙,身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如你在这里等等,我这就去买……”
百里文瀚哭笑不得却又带了些苦涩意味的拦下她,“我送你东西,是我的心意,并非要你再还什么回来。你这般客气,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将我当成朋友对待了。”
可是无故收下他的东西,真的会令她感到不安啊!
百里文瀚见她那般神色,自然也明白了,轻叹一声,伸手取过一盒方才采青买来的糕点,“你非要还礼的话,就这个吧。我走了,保重。”
他说完,最后又深深地看了若棠一眼。
他那样的眼神,总让若棠有一种他想用力记住她的意思。
莫名的,弄得若棠心里也有些难过了起来。
……
出了茶楼,若棠见天色尚早,还是决定去看了沈佑鹤再回府。
只是才走出没多远,就听见外头采青惊呼了一声,而后“咄”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钉在马车上。
若棠一惊,也不敢贸然掀开帘子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但外头分明还有人声,说明此时马车仍然是在大道上,什么人这样胆大包天,敢青天白日的在大道上行刺她?
她忽然想起上回行刺他们的刺客来,那也是发生在大白天的事。
正紧张着,就听见了采青紧张的声音:“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若棠试图用轻松的语调说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