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田松柏提起陈子谦,刘氏眼泪决堤了似的。
她委委屈屈擦着,“没事,子谦没事。”
“都是孩子的事儿,咱当老人的尽量别管。”
她越说的含糊,越遮掩,田松柏越好奇,“子谦到底怎么了?什么叫孩子的事儿咱们当老人的别掺和?”
“子谦也不是旁人,你嫁过来他就是我儿。”
“是不是今天去找木芳,事情谈的不顺利?”
刘氏低头不语。
田松柏倏地起身,推门出去,朝着陈子谦的房间走去。
陈子谦的房间里弥散着一股药味,一条腿包的严严实实,下面还垫了两个枕头。
田松柏冷着脸,指着陈子谦的腿质问刘氏:“他这腿是怎么弄的?”
刘氏干擦眼泪不说话,沉默半晌才无可奈何辩解:“你别气,真不关木芳的事。”
陈子谦和他娘待了这么久,怎会不知道她的招数?
她这是以退为进。
说着不关田木芳的事儿,实际是故意引着田松柏往田木芳身上想。
这是要害死他啊!
田松柏愤怒的踢门而出。
陈子谦狰狞的叫住刘氏:“我不是说了别招惹田木芳吗!”
刘氏尴尬笑着:“子谦,你别生气,娘真心替木芳辩解了。”
“再说了,田松柏这个当爹的生女儿的气,跟咱们娘俩又有什么关系?”
“你天天在家里养伤,就算那贱人再厉害,她还真能跑到家里伤人?”
陈子谦愤怒的一拍床板。
他娘真是见识浅薄。
屏县是谁的地盘?
那是沈桃的!
黑风居也是沈桃的!
田木芳在某种程度上讲,那是沈桃的手下。
就算她真的闯进家里收拾他,沈桃还真能秉公办理?
替田木芳遮掩还来不及呢!
陈子谦冲刘氏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他嘀嘀咕咕的说了一段话,听的刘氏眼睛瞪如铜铃。
“儿子!这房子和地啥都没到手,你就要娘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