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的冯家两口子互相指责了几句。
然后转脸又和好了。
冯父盘腿坐在床头,“林之栋那小伙子真不错!啥都能和我聊上两句。”
“你说你当年生孩子的时候,咋不照着他这样的生?”
“我现在一看见冯茗,我就来气。跟我玩大禹治水呢,几过家门而不入。”
“前两天我在大道上看见他了,寻思和他说两句话呢。我一喊他就跑,跑的跟个兔子似的。”
冯母盘腿坐在床尾,嘎巴嘎巴嗑瓜子,“你当我看他不来气?”
“旁人家的儿子像他这么大,孙子都给我生出来了。”
“那天他回家拿衣服,我就问了他一句,我说:你啥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
“你猜他说啥?!”
冯父:“说啥了?告诉你具体时间了?”
“啊呸!他问我是不是希望有人管我叫奶奶。我说是啊,冯茗那死崽子,咧着个大嘴岔子对我喊‘奶呀,我是你乖孙啊’,气的我回去啃了两个猪蹄子才消气。”
夫妻俩一旦有个共同“攻击”的人,他俩就是一个战线上的好朋友。
聊了一会儿,夫妻俩终于困了,各自打着哈欠蛄蛹到被窝里。
冯父拍了拍冯母,“要不明个一早上,咱们再去一趟黑风居……”
冯母回:“好啊,谁先醒了,叫一声。”
结果俩人愣是谁也没醒,一觉睡到大晌午头子,都该吃午饭了。
冯父:“还去黑风居吗?”
冯母:“去吧,万一桃儿没走呢。”
两人噼里噗噜穿戴好,冯母还从后厨抓了个油乎乎的饼,边走边吃。
吃完了手还油油的,偷偷蹭冯父裤子上。
马车行到黑风居附近,冯父和冯母还没下车,就见他家冯茗从另一辆马车上跳下来,三两步进了门。
他进门后吆喝了几个人出来帮忙,从车上抬下来一个大木箱子。
冯母捅冯父:“你说这箱子里是啥?我瞧着咱茗儿指挥人轻拿轻放的,里面说不准是个贵重的东西。”
“会不会是礼物?桃儿昨天不是说冯茗去了鹤县吗?”
“你儿子长大了,要不咱回家等着收礼物?”
冯父可没那么乐观。
“别,你瞅他那副满面含春的劲儿,就算有礼物,也不见得是给咱俩的。”
“你看你看,冯茗他进院去喊人了!咱们偷偷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