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李安上折子告沈桃谋反,纯属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是在监控底下公开诬陷人啊。
但李安并不知道这些,他正因为自己想了个绝顶的报复方法而沾沾自喜。
他瞧了瞧窗外,天色渐沉,感叹自己又是勤奋办公的一天。
他起身整理官袍,命衙差备车,准备下值回家。
如今城门已经开了,但街上行人寥寥。
偶有一两个出门办事的,也都低着头步履匆匆,不复从前盛景。
李安浑不在意,反正沈桃的事被揭发,他属于功臣,在孟蒲县也待不久了。
这里的百姓如此不知他辛苦,不懂感恩他,这破地方谁爱来治理谁治理吧。
李安走后不久,衙门里一盏盏油灯熄灭,该下值的下值,只留三两衙差和小吏值夜。
衙门管晚饭,吃饭时,一个叫马成虎的衙差从腰间拽下水囊。
“兄弟们,新打的酒,来一口啊。”
“嚯,我说马成虎你藏的挺深啊,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我还以为你带的水呢。”
“来来来,都找碗,一人分点。”
喝了些酒水,众人话匣子打开,纷纷议论着孟蒲县最近的变化。
这些衙差都是本地人,这段时间在街上“打打杀杀”,亲朋好友都恨透他们了。见面都不打招呼,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马成虎殷勤劝酒,几杯酒下肚,他们个个眼神迷离,直接睡倒在桌上。
酒里下了药,但药量不大,也就能让他们睡半个时辰。
他赶紧提油灯去了李安书房,当衙差总是要跟地头蛇打交道,会点小手段。
一阵摆弄,门锁开了。
马成虎新婚妻子的堂哥,就是被下狱的一员。
妻子哀求马成虎,让他想想办法。
马成虎就是一衙差,在李安那根本说不上话。更何况李安最近像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谁敢招惹他啊。
他进李安书房是想寻官印,盖在释放文书上。回头带着文书去大狱提人,来个瞒天过海。
皇帝还有几门穷亲戚呢,更何况李安?
这次抓了不少人,假借李安名义放一个,想必也没人不长眼闹到李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