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着急收礼,回身揪着他耳朵,“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啊,我的冯大少。”
沈桃没用多大力,冯茗假意哎呦叫着,“我说姑奶奶,今天衙门里也没啥大事,你去那么快也没用啊。”
“谁说没大事?今天的事大了!你要是给我耽误了,别说给你升职,我直接把你这衙差的职位给撸了。”
当衙差多威风,走哪儿都有人打招呼,叫声官爷。冯茗当即表态,“哎呦别揪了,我快走还不行吗。”
两人脚下生风来到衙门。
沈桃兴奋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心想着,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难道意思没表达到位?
亦或是,他们胆子这么小?
就在沈桃心焦之际,就听到街上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不多时,衙差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脚下打滑差点没摔个跟头。他咋咋呼呼道:“沈大人,外面敲锣打鼓来了一个商队,说是要见您呢!”
沈桃激动大喝:“终于来了,快出去迎迎。”
到了门口,沈桃就见到了周鹏举。
周鹏举满脸喜色,遥遥冲沈桃一拱手,“沈大人。”
周鹏举身后跟着一队人,抬着好多箱子,箱子上还捆了大红花。
队伍的后面还跟着许多吹打匠人,吹唢呐的脸涨的滚圆,唢呐声嘹亮无比。
周边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交头接耳道:“这啥意思?该不会是给县老爷送礼的吧。”
“别人家给县老爷送礼,那都偷偷摸摸。他整这么大阵仗,不怕被人告?”
“哈哈,我觉得你们都猜错了,这周记布庄我知道,家里有个大公子还没成亲。
这八成不是来给沈大人下聘礼的吧。”
一时间众说纷纭。
沈桃强压下心头喜气,明知故问道:“周掌柜,你这是何意?”
周鹏举喜滋滋转向百姓,“我周某是个开布庄的,灾民涌入屏县后,多亏沈大人筹措,屏县才得以安宁。
我周某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家里的布多。现在给灾民捐上一些,聊表心意。”
沈桃笑的那叫一个不值钱,冲出人群握住周鹏举的手,活像是失散多年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