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大和赵老二脚下生风,去请老郎中。
偏巧老郎中出门看诊,人没在家。
他俩打听了郎中的去处,跑着去寻。
赵爷被安置在床上躺着,两个儿媳妇一个烧水,另外一个去其他儿子家报信。
赵婆子趴在赵爷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来伴老来伴,要是另一半走了,她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见屋里没人,赵爷中气十足地说:“哭啥嘞,我这不没死吗?留着点劲儿,等我死了再给我哭丧。”
“老头子你醒了?你咋回事,你可吓死我了!”
“嘘!小点声,别被人听到。我是装病的,就是想拖住他们,不让他们卖地。一会儿你给我打掩护,别穿帮了。”赵爷冲老伴眨眨眼。
老伴连连点头,用干枯的手抹了把眼睛,“好,好,只要你没病啥都好。”
赵家俩儿子在路上碰到了出诊回来的小老头。
小老头背着药箱连哼带唱,心情还挺好。
“哎呀,大叔,可下寻到您了。快和我去看看我爹,他病倒了!”赵老大急吼吼道。
老郎中和赵爷是老相识,小时候一起玩耍,差不多岁数成家生子。年岁渐长,又一起送走不少儿时玩伴,情谊自然非比寻常。
“你爹病了?前两天见他,他身体还挺硬朗着呢!”老郎中调转方向,朝赵爷家赶去。
他到底是个老头子,脚程没那么快。
赵老二抢过他的药箱背在身上,“大叔,快点,再快点。”
老郎中一路小跑,终于赶到赵爷家里。
“老赵,你这是咋了?都让开点,我给他把脉。”老郎中摸过赵爷的手开始号脉,只是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老赵头脉搏强劲,根本不像生病的样,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老郎中:“说说咋回事。”
赵家俩儿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郎中加了一把火,“不说清事情原委,没法对症下药。”
赵婆子:“还不是儿子不听话呦!老头子辛苦一辈子攒下的地,他们非要卖,老头子一气之下就病倒了。”
赵婆子边说,边往儿子身上捶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