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恨不得点着冯茗的脑袋,让他开窍。
可冯茗就是傻傻地看着她,眼神愚蠢得很清澈。
沈桃道:“你爹敢从外面接女人进门吗?”
冯茗想也没想地答:“他敢?我舅舅得找个由头把他下了大狱!”
“这不就结了!”
冯茗这才反过味儿来,“对哦,唐伯伯肯定是忌惮原配夫人娘家的势力。
这要是他在外面养外室,而且儿子都那么大的事被捅出来,唐家都得闹翻天!”
沈桃笑着说:“行了,唐家的事咱们就翻篇了。
人家没有招惹到咱们头上,咱们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若真的招惹了,这也算咱们手里有个把柄。
现如今咱们还是去邱家,看能不能和邱家家主见上面。”
两人一路打听,来到邱家大门口。
邱家也算当地富户,可这院落的规格比唐家差太多。
冯茗上前叩了叩门,门内立刻传来声音,“谁啊?”
冯茗怕见不到邱家家主,决定包装一下身份,斟酌片刻道:“我姓冯,乃是屏县冯家独子冯茗,屏县县令徐以德是我的舅父,有事求见邱家家主,烦请通报。”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青衫的下人冲冯茗拱手,谦逊地道:“请这位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传。”
看门人去通传了,冯茗指了指他的背影赞叹:“瞧瞧人家的家风,即便是看门人也礼貌恭敬。
看来主家的行事作风从下人的行迹上,就有所预兆了。”
不多时,看门人跑回来,“冯公子,请随我到书房。”
邱家的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下人埋头做事,可见家风朴实严谨。
到书房门口,下人隔着门禀报:“少爷,冯公子到了。”
门吱呀一响,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露出真容。
他生得眉目俊朗,仪表堂堂,一身藏蓝色的衣袍更显沉稳干练。
他请冯茗和沈桃进屋,随后唤人上了茶水。
还未等冯茗说话,他笑容和煦道:“早些年我随家父前往屏县办事,有幸和县令大人以及令尊同席,至今还记得他们二人的风采。今日得见冯公子,幸运之至。
家父年迈,身体不适,不能出来与冯公子相见,烦请见谅。
只是不知冯公子缘何前来?”
邱淳看着温润,但为人也是个爽快的,客套两句就直奔主题。
沈桃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