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打了啊!”沈桃边威胁,边借着拉他的动作感知他的脉搏。
我勒个去,这脉跳得比她还有劲呢,就这还装晕?
陈乔铁了心装死。
心想,姑娘家家的手上能有多大劲儿,打吧,我挺得住!
沈.大力.桃手上收着劲儿,照着地上躺着的男人就掌掴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
陈乔闭紧的眼前冒出点点星光,他那死去好多年的太奶正朝他招手。
还好陈乔从小练武,抗击打能力强,生生忍住了,愣是连眼睫毛都没颤动。
沈桃自言自语:“莫非是真晕了?”
陈乔心里美滋滋。
小爷我可是练过功夫的人,我要是装死,除非是我自己想起来,否则谁也没法拆穿我。
牛吹出去不过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同时让人给捏住了。
沈桃一只手捏他鼻子,一只手捏住他两片嘴,把他捏得像个唐老鸭似的。
受命送沈桃回去的马夫抱着马鞭站在一旁,心里诚惶诚恐。
我滴个姑奶奶啊,啥好人扛你这么折腾?
陈乔最终没忍住,呼一下坐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敢戏弄他?就他这个暴脾气,他的剑呢!
可转瞬间陈乔又想起了少爷的交代,他呼吸了好一阵,这才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看向沈桃,又激动又贱地喊道:“恩人~”
沈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是你的恩人?莫非这是新型碰瓷套路?
陈乔连珠炮似的说:“恩人,我本姓李,家中排行第三,所以我的名字叫李兴。”
沈桃:……排行第三和李兴有什么必然联系?
“我从小患有顽疾,经常会不分场合地晕厥,在外面上工,掌柜的也嫌弃我有这么毛病,一连换了几家,都被人赶了出来。
我实在太饿了,刚看到您从酒楼出来,就想问您要点吃的。
结果不小心碰到马车,又晕了。多亏了您把我救醒,否则我这一晕就是一夜。
现在天寒地冻,一夜过去,我怕是人都硬了,再也醒不过来。”
这谎撒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沈桃起身就要走。
陈乔慌了,赶紧拦她,“恩人,只要您能给口饭吃,我什么活都能干,只求您别赶走我。
我会养马能赶车,能挑粪会泡茶,我还会……”
沈桃已经上了马车,吩咐马夫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