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该助纣为虐。”
丁方暗自咬牙,说起这些,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些当官儿的,鱼肉百姓,大帅若是真的想归隐,何不将大谁何交给方狱,他……”
“成大事,哪有你这样心急的?”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车厢钻出来,接过他手中的缰绳:“这世界哪里有什么非黑即白,只不过是精致的灰色,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想要保住自己的理智就很难了,想要成大事,就更要忍耐,你当我真不想回去种田?”
“我去种田,你们怎么办?当初收下你们的时候,我就曾经承诺过,我一定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丢下了你们,你想让我不仁不义?”
说着话,林凡重重的叹了口气,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二夫人让你问我的?”
“……是大夫人让我问的。”
丁方怔了一下,无奈的解释:“大夫人的话,小人不敢不听,当然,小人也很好奇。”
林凡闻言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路来到都察院,门外并没人迎接,门内也没人等候。
林凡也不客气,拿着圣旨一路跑到院子里,瞧着根本没人搭理自己,自顾自的顺着抄手回廊往里走,找到挂着‘佥都御史’牌子的房间,推门进去。
“呸!”
灰尘四起,林凡嫌弃的摆了摆手,回头看到院子里有井,默默地打水清理,一个人也不吭声,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从早上,到正午,没有一个人来问过,林凡也乐的自在,收拾了房间就找来笔墨纸砚,叼着笔默默思考一些图纸。
有些玩意儿不能做出来,但可以改进,将很多零件简化,虽然会将东西扩大很多倍,但放在这个时代,足够了。
“你谁啊!”
午时刚过,林凡还在琢磨吃什么,门外忽然闪进来一个中年人。
男子昂着下巴,用鼻孔对着林凡:“这里是新任佥都御史的房间,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新任佥都御史林凡,这里是圣旨,还有我的一些文牒。”
林凡眉眼带笑,将圣旨和文牒拿出来,整齐的摆在桌上。
“就这些,你不知道先要报到?你怎么证明?”
中年人冷哼一声,似乎是刻意来找麻烦的。
林凡怔了怔,默默转身在屋子里寻摸了一圈儿,取下撑窗户的木棍:“你要是不信,我还有这个,一定可以证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