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和贺雄对视一眼,都是心情复杂。特别是贺雄,打脸要不要来的这么快啊!
待得拿到战报,贺雄难得没规矩一次,当先拆开,然后皱着眉头递给大将军,“罗刹当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大将军看过也是皱眉头,“每年冬日虽然也有这般异动,但三五次就罢了。今年确实很奇怪,这么一直在骚扰边境,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贺雄应道,“将军,要不要我带人去查探一下?”
大将军点头,“去吧,天冷,记得保暖,多带一些干粮。”
贺雄浑不在意,笑道,“知道了将军,说起这个还要谢永安。他们家里送来的那个羊绒面罩实在不错,往头上一套,只剩了眼睛和鼻孔、嘴巴在外边,不耽误吃喝和说话,但别处却都暖和。若是早有这个东西,兄弟们也不至于那么多冻坏耳朵和脸的了。
“我已经让咱们的针线作坊开始赶制了,这会儿估计也织出来百十个了,足够我们装备。
“说起来,这个羊绒线的织法也是邰家传出来的。真是,邰家做事让人太心暖了。”
大将军也是夸赞,“到底是咱们戍边军出去的老兵,什么好事都忘不了咱们军中。”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儿,贺雄就带人张罗着出发了。
永安吃饱喝足,打算寻贺雄说说话,正好碰到一起,这小子嗷嗷叫着要跟去探查。
贺雄也没拦着,招呼一声就带他一起跑进了漫天的风雪里。
就如同大将军担心的一般,罗刹人今年比之往年绝对不同。
往年,罗刹就是骚扰边关,也不过出动个百十人,遇到猎户的村落就抢劫一番,而且多半不会伤人性命。大有一种把猎户当做庄稼,每年都来收割一次的感觉。
但今年……
永安站在尚且冒着青烟的木屋前,恨得咬牙切齿,眼珠子通红。
他眼前的村落,原本有二十座木头房子,老少七八十人。如今所有木头房子都被烧毁了,没一座完好。
但凡是男子不管老少,统统被杀了,身首异处。有人是反抗中被杀掉的,有些干脆就是在睡梦中被砍死在炕上。
更惨烈是,七八个孩子直接被插在木桩子上,流血而死。有五六岁的,甚至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