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下意识接了过去,问道,“伯娘,这是什么?”
杨丽华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这是闵夫人特意留下的,那天你用手捏灭了香饼子,她看见你的手烫坏了。她说这是给你买药膏的!”
“伯娘,我不要!我的手已经好了!”春红赶紧把荷包塞给杨丽华,很是惶恐。
“以前在那家的时候,我被烧着的木棍子烫的腿上一片都是水泡,那也没什么事呢。如今不过是手指红了一点儿,早就不疼了!”
杨丽华听得心疼,坚持把荷包放进春红手里,嘱咐道,“这点儿银子对闵夫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愿意赏你,是她行事周全,你只管拿着,也算没有白受伤一次。
“但你记着,这银子一定放好,以后你成亲也好,或者有什么事的时候,都是你的底气。不要给任何人,包括……你娘!知道吗?”
春红重重点头,忍着鼻酸应道,“伯娘放心,我谁也不给!”
“这就对了,赶紧放起来,然后去前边看看老爷子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杨丽华说着话,也去了前院。
春红迅速跑回自己的耳房,开了放衣衫的箱子。
她扯开荷包看了看,里面是散碎的银角子,凑一起足有二三两的样子。
她忍着激动,紧紧握了好半晌才赶紧塞到箱子底儿,然后也跑去了前院。
这一次上山没有孙女这个好运崽崽,全凭老爷子的打猎本事了。
中午,他们爷们儿四个吃的是家里带去的干粮,熬了一锅蘑菇汤。
猎到的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都带了回来,本以为带给闵夫人做回礼,结果没赶上。
珠珠围着二叔跑来跑去,嚷着要毽子。
邰继宗立刻就把野鸡尾巴的彩色羽毛拔了下来,邰永宁拄着拐杖出来,送了几枚铜钱,不到片刻,珠珠就踢起了毽子。
可惜她的小胖腿不听使唤,每次踢一下毽子就落地了。
芝麻球上午累的半死,这会儿躺在廊檐下装死,不肯帮忙捡毽子。
若不是它偶尔睁开眼睛,幸灾乐祸的汪一声,旁人还以为瘫了一张狗皮呢!
邰永禄和邰永悦摆弄着篮子里的草药,不时同家里人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