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下官知错了。可高家三代单传,坎儿可不能出事啊。”
“你……”
“相爷,高公子固然有错,可这次北镇抚司太过分了。刑部地牢内公然杀人!”
“若是就这样得过且过,会被人诟病的。”一旁的吏部尚书周兴冷声道。
“杀人的还是许山的左膀右臂、北镇抚司同知——袁斌?”扭头的林相,质问道。
“对!”
“吏部介入一下,是该给北镇抚司紧紧筋了。”
“高坎不安然无恙的送出来,袁斌就给本相一直关着。”
“明白。”
“谢相爷。”
“他就是被放出来,也让你那个孽子,滚回濮阳老家去避避风头。”
“是,是!”
‘啪嗒嗒。’
也就在这时,一名下人急匆匆的上前汇报着什么。
“你说什么?”
“太后,亲自出宫吊念北伯侯?”
听到这的林若浦,不禁瞪大了眼睛。
在场的众人,心里都无比清楚……
太后此举,等同于向京城所有人宣示——本宫,就是在替许山撑腰。
“她不是在胡闹吗?”
若是此案,只涉及武侯,林相不介意落井下石。
可现在舆论的矛头,还指向了自己的嫡系刑部。
背后,还牵扯到濮阳高家。
“立刻命人去拦住她,就说是本相的命令。”
“回相爷,太后已经下懿旨、在内务府备案了。”
“另外,人也已经快到北伯侯府了。”
‘啪嗒。’
听到这话,林若浦蹒跚后退了数步。
“相爷……”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
“一只阉狗,值得她这样做吗?”
待其说完这些后,屋内的周兴、高俅,都不敢接腔。
但心里,不知在龌龊的想着什么。
对于他们这些士族大家出身的文臣而言,太监……是下等中的下等!
为了局势,不得不给许山低头,在他们看来,畏惧的也是皇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