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后子时的妙音坊,便已趋于静谧。
贵客在楼还未下来,故而,今晚司马祭酒也算是找到了夜不归宿的理由。
又折腾了半宿……搂着清倌人,刚进入梦乡的司马相如,还未睡沉,便听到外面走水(失火)的呼喊声。
“怎么回事?”
衣服都没穿戴整齐的他,急急慌慌出门一问究竟。
守店的几名侍卫,连忙汇报道:“二爷,京城多处走水。”
“北镇抚司及巡防营全员出动。”
“貌似城防营那边,也出现了什么变故。”
“现在,外面乱成了一锅粥!”
“嗯?”
‘砰,砰,砰。’
还未等司马相如从震惊中回过神,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乍然响起。
误以为是锦衣卫,来向许山汇报的司马相如,连忙命人打开妙音坊的大门。
可是,门刚打开,十多名身着武侯府府兵着装的大汉,持刀闯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虽事发突然,可丝毫不慌的司马相如,大声怒斥着。
大厅内的吵闹声,亦使得各屋的清倌人们,纷纷探出头来。
不少,留宿的文人骚客,也惊慌的出门一看情况。
“呦,今天司马祭酒没回家啊?”
“嗯?”
听到这话,司马相如扭头望去,只见武侯府的胞弟,徐家老四徐洪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徐四爷?”
“你这是何意啊?”
“自然是来抓捕,奸臣——许阉狗。”
‘轰。’
乍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困意的众人,无不精神抖擞起来。
“抓,抓谁?”
“北镇抚司监正、国子监监学、大夏县候——许山。”
“不是,四爷你没喝多吧?你抓他?武侯爷知道吗?你……”
这次不等司马相如把话说完,徐洪雄故意扯着嗓子道:“西征参军华雄,携三千甲士,进京‘清君侧’。”
“目前,城防营、北镇抚司皆以束手就擒。”
“而我,则奉命来抓捕匪首,许阉狗。”
“有问题吗?”
‘咝咝。’
乍一听此话,莫说司马相如了,现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说的是真的?”
“哈哈。”
“司马祭酒啊,实在抱歉,孺子刚拜完师,就要背负一个有骂名的授业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