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滚开,不长眼的吗?”
一脚踹开走廊尽头铁栏的沈重,连带着守在那里的狱卒,一同撞翻在地。
‘轰。’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到了屈田等人耳边。
原本,站在末席的北伯侯府府兵们,下意识扭头望去……
只见,腰悬绣春刀、身着绣春刀锦衣卫,在沈重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杀了进来。
那压迫力,亦使得他们各个脸上写满了惊恐。
“许县伯……”
“谁,谁给你的权力,命人擅闯刑狱司的?”
同样窥探到这一幕的屈田,强装镇定的质问道。
“作为陛下的亲军,你说谁给我们的权力?”
许山的回答,怼得屈田是面红耳赤。
“说到权力……”
“本县伯,反倒是想问一问屈主事,谁给你的狗胆,放北伯侯府的人进刑狱司的?”
“他们是有执法权,还是有提审权?”
待到许山质问完这话后,屈田直接回答道:“这是上峰的安排,无需……”
“那就让他滚过来,给本县伯一个解释。”
“泾河决堤案,北伯侯府从文书到亲戚,全都涉案。”
“于理于法,他都得避嫌。”
‘啪啪。’
说这话时,许山直接用右手,当众拍打着屈田的侧脸,一字一句的补充道:“这一点,熟读律法的屈主事,不会不知道的。”
这一刻,就连屈田都词穷了。
按理说,到了这个级别的对弈,根本轮不到他这个从五品下的主事出面的。
但奈何,这个点大佬们都在早朝啊!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正四品上,又手握北镇抚司重兵的许县伯,谁能拦得住?
其实,这也是许山高明之处。
故意选择,早朝这个节点来捞人!
他等的就是,北伯侯府的人来横加干预,这才让锦衣卫的出勤,名正言顺!
“北镇抚司,复审此案,提走赵山河一众,程序上有没有问题?”
听到这话,倍现憋屈的屈田,虽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没问题。”
待其说完这些,许山指向两具尸体补充道:“在此期间,北伯侯府府兵欲横加干预,被锦衣卫就地正法,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