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和所爱之人，那是断然不同的。

想到此处，许令仪突然有些庆幸，她比霜霜大不了几岁，只要北亦宸好好的给她生下皇子……一切顺利的话，大致是可以白首到老的。

一时间，许令仪看北亦宸也顺眼了许多。

“姐姐不会这般说的，她若是瞧见了皇上，也只会感慨，皇上一如当年。”许令仪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柔，温婉，有那么一瞬间，北亦宸都觉得是暖儿在对他说话。

北亦宸抿唇，刚要开口之际，许令仪却已经将手收了回去，她温和一些道：“皇上既是要去寿康宫，便别让太后等久了。”

许令仪这提醒他的话又让北亦宸清醒了过来。

皇后到底不是暖儿，二人性子是截然不同的。

“太后先前也提起你许久没有单独去寿康宫坐坐了，你去换身衣物，朕带你同去吧。”北亦宸回过神来道。

换身衣服？

许令仪低眸，发现她那暗金线缠花枝纹的裙角处沾染了斑驳泥浆的痕迹，她恍然大悟道：“先前去冷宫审问禾常在了，所以才弄脏了。”

听见禾常在的名号，北亦宸的眼底出了一丝厌恶：“东瀛国的人心术不正。”

“是心术不正，不过此事有疑虑。”许令仪本人是极其不喜欢东瀛的，但这件事情确有疑点：“禾常在和雪才人的性子不同，她是铁了心想要皇上宠爱的，而最关键的是，她所使用的那药粉是京中贵人才会有的，她一个东瀛人，若是没有旁人指点，是得不到这等东西的。”

许令仪的话让北亦宸的眸底多了一丝审视，“是谁给她的？”

“臣妾不知，臣妾已经让陈德海将禾常在的宫女送去慎行司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回答的。”

北亦宸听了这话便颔首。

只要入了慎行司，就没有招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