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是故意的。
明显就是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反问她了。
许令仪的眸光微闪,她见北亦宸神色淡漠,虽心中有几分不快,但并未表现出来,这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还是可以的,说明这帝王还没有色令智昏,目前只是将那什么卿儿放在心上罢了。
“熹字虽好,但避免引起非议,不如取禧字,禧字通喜,也带了几分喜气。”许令仪的话圆润妥当,北亦宸也觉得是个法子。
北亦宸应允了下来,又用了两盏清茶后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许令仪抬手取了一颗白玉托盘上的葡萄放入唇中。
皇帝不在这儿留宿,许令仪巴不得。
她可不喜欢自己的大床被人占了,而且还是臭男人!
就在这时,进屋伺候的绘春见房中只有许令仪一人,不免嘟囔着嘴,一边将北亦宸用过的杯盏收回到了托盘上,一边小声抱怨道:“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娘娘您应当将皇上留下来的。”
听见这满腹牢骚的话,许令仪的神色微变,小手轻握成拳放在了厚实的木桌上。
她的声音微凉:“你是在教本宫做事?”
正在收拾的绘春闻声回眸,见许令仪眼底一片淡漠,发髻边的凤簪未动,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绘春从未见过自家娘娘这般,忙后退一步,双膝一屈,跪倒在了许令仪跟前认错:“娘娘恕罪,奴婢多嘴,奴婢多嘴。”说罢还抬起手来朝自己脸上扇去。
眼下房内并没有其他奴才在,许令仪便没有阻止秋词的动作。
待绘春扇了几巴掌后,她这才叫停了:“你是本宫的贴身之人,一言一行都被其他人盯着的。”
凤鸾宫的人都被许令仪大换血了,唯独留下了秋词、绘春两人。
这两个丫头都是许府的家生子,父母都是许家的奴才,她们自幼跟在原主身旁,忠心自然是无需多说,只是绘春的性子与原主相近,也是个巴不得原主能留下皇帝的人……到底是眼皮子浅了些。
许令仪见绘春跪在地上,语气轻悠道:“绘春,本宫是皇后,只有嫔妃才需要留住皇上的心,至于本宫,留不留都无所谓。”
这个朝代不比清代,皇后的权利和地位还是蛮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