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佬赵德树连武器都没有用,一巴掌扇的我蒙了圈。最抠门的河南蛋崔岩,我在他手底下也没能走过三四个回合。最可恨的是李建坤这个山西佬,下手阴狠阴狠的,一棍子戳在我腰间的软肋上,疼得我半天直不起腰。
赵德树、崔岩那样比我还壮实的我打不过没啥话说,可是就连蔡宁和张茂才这样的小个子也能击败我。我这才收起心中的自负,认真和班里的战友学习刺杀技术。
班长就在旁边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古井无波,似乎是没有一点情绪。可我看他的时候总觉得他毫无表情的眼神里有着一些别的东西。
班长说:“我们的武器没有敌人好,我们没有飞机和大炮,刺刀和手榴弹就是咱们最可靠的作战手段,也是咱们为数不多的优势。如果连自己的优势都没法发扬,那还打什么仗?不如洗干净脖子任人宰割!”
我姿势颓废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里却还在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击败被称为班里最弱的蔡宁。当然,我来了,这个最弱就成了我。我们这个班,是班长一手拉扯出来的,虽说人很杂,但手底下是有真章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是尖刀班。
李健坤说:“新兵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新兵死的最快。”
张茂才说:“技术这东西,多练才有。”
其实从小我也是街边打闹长大的,打架斗殴本都是常事。可到了这里,我却反而成了最弱的。虽然我们班里除了我是新兵以外,其他人都是打过很多年仗的老兵,经验自然比我要丰富太多。但我的不堪一击依然让我心里特别失落,也让我心里给自己发了狠。
美国人夜里吃了亏,很多部队遭到攻击。于是前面冒进的开始不顾一切的撤退,后面的还企图冲破我军的阻击,和前面的部队汇合。我们的东边和西边,炮声、爆炸声响了一整夜又响了一白天!我们头顶的飞机来来回回,数量已经多的让人数不清。
我从没见过那么多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