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夏律法,每年秋季秋收播种后,每家每户要出一个成年的男性去服兵役,为期一个月,兵役结束后可正常返回家中,继续生活。
在腐朽的官僚制度下,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家要是出两百钱,就可以免除这家当年秋季的兵役。一般农户辛苦一年也攒不下这么多余钱,就算攒下了,也没几家舍得拿出来。
实际上,下层官吏在征收徭役时,这两百钱却往往变成了五百钱,两百上交地方赋税,其余三百层层盘剥,瓜分殆尽。
不就是一个月的徭役,眨眨眼就过去了,这是广大底层农户的现状。但是城镇中的有钱人家,往往上交这微不足道的五百钱,替子女免除了一个月的皮肉辛苦。也有家境一般的家庭,咬咬牙凑齐了五百钱。
今年,负责征收大王村兵役的官吏叫陶定,是个不折不扣的贪腐小吏,官衔虽然不大,可油水丰厚。
陶定年岁中等,面容圆润,皮肤保养得当,看上去颇为光滑细腻。他的眼睛小而精明,时常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总能一眼看穿他人的底线。他身材不高大也不矮小,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以此来彰显他的权力和地位。
陶定对于那五百钱的“免除费”有着自己的一套操作方式,他会故意夸大兵役的艰辛和危险,制造恐慌气氛,然后向那些有钱的家庭暗示,只要出得起这笔钱,他们的儿子便能免于“不必要的苦难”。
对于穷苦人家,他会额外征收照顾费,每家每户五十钱,可以保证在服兵役期间不受欺负虐待。
而对于无力支付这笔费用的农户,他则毫不留情地强制执行,不顾其家庭的艰难处境。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这不过是陶定又一次敛财的借口。一旦钱落入他的口袋,所谓的“照顾”从来都是空中楼阁,根本无法兑现。服兵役的青年们依旧要在军中吃苦耐劳,受尽磨难。
陶定的贪婪和狡猾,使得原本神圣的兵役变成了一种可以买卖的商品,让贫富差距和不公正在大夏律法的庇护下愈发显著。
大王村今年收成不好,农户们面对兵役叫苦连天,刘瑞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替贫困的农户上交这额外的五十钱,这不是刘瑞的行事风格。
干,不服就干。
想想几千年后的那个文明国度,想去当兵,挤破头送礼都不一定能被选拔上,刘瑞深感欣慰。
这天中午时分。
陶定,身着官袍,带着一丝傲慢的笑容,来到了刘瑞的后山古宅门前。他的目光在刘瑞的屋檐下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伸出手,用命令的口吻说道:“魏腾,按照大王村的规矩,每家要出五百钱来免除秋季的兵役,你准备好了吗?”
刘瑞站立在门前,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陶定,我只会给朝廷规定的两百钱,这是大夏律法所定,而非五百钱。”
陶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烁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