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跳入水中,试图救出小鱼和门栓。魏昌年站在岸边,眉头紧锁,大声下令:“快,救他们上来!”
水面上的挣扎渐渐平息,水手们首先将小鱼救出,她咳嗽着,喘着粗气,但双手仍然紧紧抓着一名水手的衣服,似乎是在哀求。随后,门栓也被救出,他的身体瘫软,面色苍白,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刘瑞见状,迅速挤过人群,来到门栓的身边。他看到门栓的情况,心中明白,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立刻开始进行心肺复苏,按压门栓的胸膛,一下又一下,节奏明快而有力。周围的人群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呼吸仿佛也随着刘瑞的节奏而起伏。
“魏腾,你会救人吗?”有人小声问道。
“他刚才不是说他有祖传的呼吸之法,看不太懂啊,说不定他们家对呼吸颇有研究。”另一个人回答。
刘瑞回想起刚才下水的场景,不觉的后怕起来,万一自己失误了,可没人懂得给他做心肺复苏急救。他凭借过去水下训练的经验,在水下巧妙地用牙齿咬断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这一动作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挣脱束缚后,刘瑞迅速游向下游,找到了一处茂密的芦苇丛躲了进去。他小心翼翼透过芦苇的缝隙,观察岸上的动静。他的心跳如鼓,生怕被发现。
岸上的人们焦急地寻找着刘瑞的踪迹,魏昌年更是急得团团转。在众人的注视下,第二波水手潜入水中,开始打捞刘瑞。刘瑞计算着时机,等到水手们快要接近他藏身的地方时,他迅速用绳子打了个活结,套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再次潜入水中,紧紧抱住那块沉重的石头。
水手们在水中摸索了一会儿,终于在下游找到了刘瑞。他们看到他紧紧地抱着石头,以为他已经昏迷,于是急忙将他连人带石头一起拖上了岸。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瑞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但他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终于,在众人焦急的注视下,门栓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了几口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为生命的奇迹而感动,为刘瑞的坚韧和善良而钦佩。小鱼紧紧抓住刘瑞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魏腾。我过去事,我们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刘瑞救人的时候,倒没有想那么多,他也不是单纯的只为救门栓,这是他向魏昌年这样的地主豪绅提出抗议的具体行动,今天魏昌年能草草了结门栓的性命,明天就会换成下一个伤害他地主利益的普通百姓,若为个人恩怨,他恨不得踢门栓一脚,落井下石才对,但是刘瑞已经超脱了小农意识,他胸中藏着天下苍生。
魏炎的小妾,紫芸急匆匆地跑向魏昌年,她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和喜悦。她几乎是一口气跑到魏昌年的面前,喘着粗气说:“父亲大人,大喜啊,相公他醒了!”
“什么,炎儿醒了?”魏昌年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变成了喜悦。
很快魏炎被人搀扶着走来,他还有些虚弱,但显然已经恢复了很多。
魏昌年的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沿着脸上的褶皱横着流,仿佛是老泪纵横。他感到这是天意,儿子魏炎的苏醒,和魏腾的重生冥冥之中有着某些关联。
“父亲……”魏炎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感情。
魏昌年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偶然。他对魏腾也有几分感激,毕竟在魏腾沉河之后,魏炎就醒了过来。
“炎儿,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魏昌年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魏昌年决定,既然是天意,就不能再为难魏腾了。这小子也确实不好对付,之前吃了不少瘪在他身上,算了,就此打住,化干戈为玉帛。
与此同时,刘瑞也在发愁怎么救治魏炎,万一救不活,就更加麻烦了。现在好了,魏炎醒了,他的负担也轻了许多。
今天运气还算可以,顺利化解了人们对魏腾多年来的戾气和积怨,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住下来,解决魏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