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料想到如果他不能回去，却传了这么一个消息给沈幼娘。

会不会让沈幼娘误以为自己是为了未来更好的前程，而抛弃了她们？

正好回去还可以再跟她们解释一下这件事情，李子书松了一口气。

随即扭头看向墨泫，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愧疚和感激。

墨泫眼眶湿润，走上前去拍了拍李子书的肩膀，倒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留下来吃了午饭之后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刚开始的相对无言，令车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最终还是墨泫看了一眼李子书的神情之后，这才斟酌着开口：“子书，你会不会责怪我没有提前告知你这件事情，就私自替你做了决定，让你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墨泫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在纠结这件事情。

他不是纠结这么几天，而是在见识到李子书的才华到底有多么好之后就开始纠结。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李子书和谢鸿远的理念有多么的相像。

也更早知道他确实不适合将李子书继续留在这里。

只是他从来都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亲手将学生送出去。

他还记得之前书院当中也出现了一个和李子书同样都很有才华的学子。

那一次自己也是把人带到了谢鸿远这里，不过谢鸿远到后面并没有将他收下。

然而那名学子却因为墨泫这种类似于要放弃他的举动而生了气。

到最后反倒是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为了这件事情，墨泫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再敢过来看谢鸿远。

心中也一直都愧疚着。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他再一次遇到了一个让自己觉得更适合让谢鸿远来教导的学子。

他依旧做出了和上一次一样的选择。

然而这一回他纠结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