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指尖冰凉又纤细,安静又悄无声息的钻进了渝木的手心。
渝木自然察觉到了邬倦悄悄凑过来的动作,她没动是因为不想动,懒;二是因为小病秧子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
她低垂着眸子,落在两人牵着手的视线平静无波,只是看了一秒,渝木就抬起眼睫,眼皮子掀开,露出了漆黑的瞳仁,毫无情绪的看着他。
身侧挨着的雪白精致少年颤巍的颤抖着长睫,苍白的唇瓣轻抿着,嗓音很轻很可怜:“姐姐,阿倦怕。”
少年的眸子漆黑,和渝木的瞳仁不同,渝木的瞳仁眼神平静无波,少年的眸子却漾着水光,像是一汪池水一般。
前者宛如一滩死水的安静,无波无澜;后者则像是春池一般的楚楚动人的潋滟芳华。
渝木不说话,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又没有鬼。就算有鬼也没出来,怕什么。
算了,跟一个病秧子争什么。
也不是没牵过。
渝木收回视线,仍由少年牵着她的手,安静的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