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里正说起纪晓北,脸上的细纹都少了很多。
“是要分给咱们吃吗?”二丫娘舔着干裂的嘴唇说。
“呸!你想的美,这粮食是人家纪晓北家的,你想白吃?”
二丫娘缩了缩脖子,不甘心地说:
“我家富有也出力了,你们要去找树根他们,还不是我男人带着我两个儿子守着洞口,保护村民。”
“二丫娘,你有没有良心呀,你家男人守个屁的洞口,纪里正他们走了没两步,我家小幺儿背着晓北就回来了!”
纪二奶气恨不得把二丫的嘴撕烂。
纪三奶不解地看向纪二奶:啥时候小幺儿成了你家的了?
那是咱们纪家村的小幺儿。
二丫娘不说话了,羡慕地看着纪里正把一袋子粮食搬到了洞口。
林婆子一听是纪晓北藏的,一脸疑惑: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纪晓北看着饥肠辘辘的村民,粮食是自己家的,不能平白无故地白给她们。
她偷偷给宋婶子说了几句话。
宋婶子站在土坡子上,清清嗓子说:“晓北那孩子提前弄出来一袋子吃的,人他们一家人吃,够吃一个月的了。
可这孩子心肠好,看不得咱们挨饿,要煮粥分给咱们吃。
我觉得咱不能白吃,这样,一文钱一碗粥,等回村了,咱把钱给人家,或者去手工坊做活儿,顶账也行!总之不能白吃……”
“对,不能白吃,现在粮食多金贵呀,弄不好要饿死人的呀……”
“是,山匪这么一闹,粮铺都买不到粮了呀……”
大辈子爷爷颤颤巍巍过来:“北呀,就是咱们村的大善人!”
“对,大善人!”
纪晓北一听到大善人,想起来,娇娇还给了一百两的银子。
不过,现在不能拿出来。
她收钱,是防止有人占便宜没够,不想让村民养成吃白食的习惯。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不想让她吃白食了,他们会觉得你做错了。
他们会说:以前都是白给,为啥这次不能白给了。
要说施粥,她在村里施十天都施的起。
一碗一文钱,也不多,一家人五口人,花五文钱就不会挨饿。
宋婶子说完,没有人不同意。
昨晚天一擦黑他们就吃了饭,折腾了一个晚上没合眼,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别说一文钱一碗,就是两文钱一碗,也得买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