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的嘴角发出了嗬嗬声,嘶声道:“我,我知道了,我放你走便是。”</P>
伏寿暗暗舒了一口气,把目光下移动,看到对面长袍下摆处,鲜血从先前的针尖,已经变成了米粒,还在有渐渐变大的趋势。</P>
她一横心,捏住纺针尾部,往外一抽。</P>
曹丕只觉彻骨的疼痛席卷全身,当即捂着肚腹倒在车座上,腰弯的如同虾米一样,身体如筛糠般不断抖动,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不断滑落。</P>
伏寿用微微颤抖的手将纺针藏入袖子,便要起身下车,曹丕在她身后嘶声道:“你,你要是说出去,你也活,活不成!”</P>
伏寿微一停顿,轻声道:“我自然知道。”</P>
“眼下我们在一条船上,不是吗?”</P>
说完她推门下车,缓缓走向自己马车。</P>
她仰起头,看向天空,觉得天上的郁结许久的阴霾,终于是散去了一些。</P>
但还没有完,她心里默念道。</P>
曹丕觉得两边达成了默契,但伏寿不这么认为。</P>
因为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但曹丕不同,他是想要争继承人之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