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玉石古画都拿过来,到底是谁的东西,一目了然。”
萧君策眉眼矜贵,张壮楞了楞,赶忙道:
“回王爷的话,那些东西小的都已经带来了,虽然银火钱庄利息高,但收回来的钱都要求清清白白的,陈家老爷短短三日就凑够了十万金,因而那些东西钱庄分毫未动,现在恰好也都带着呢,既王爷开口,小的这就让人抬过来。”
张壮低眉顺眼,钱庄其他的大汉动作麻利,没一会就抬了几个大箱子走了过来。
陈氏看见那些箱子,闭上了眼睛,一脸落败。
完了,她知道自己完了。
事到如今,她是中了白锦书那小贱人的计了。
“王爷请看,这就是陈家老爷跟陈家少爷抵的十万金。”
几个大箱子打开,一件件玉石闪着光,刺人眼球,一看就知道有多值钱。
张壮命人抬了三口箱子,一箱子玉石,一箱子首饰,还有一箱子字画。
萧君策拥着白锦书,缓缓走到箱子跟前。
随手拿起一卷字画,白锦书神色幽幽,面上带着惊讶,看向陈氏:“夫人,这不是齐老先生的游虾图么,整个大胤,貌似只有定国将军府才有吧。”
虽然众人早就知道陈氏是动了白瑶烟的嫁妆,偷了府上的钱,可亲耳听见白锦书的话,还是忍不住吃惊。
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就算动的不是主人的钱财,拿着夫家这么多银子去给娘家人擦屁股,也是够让人心中不舒服的。
“呀,姑娘,这不是王雪石大师的松鹤图么,这可是当年皇上亲自赏给老将军的呢,怎么会在这里。”
翠果捂着嘴,惊呼出声,张壮一听,松了口气。
银火钱庄还是很小心的,幸亏将这些东西都带过来了,不然到时候说不定被陈家反咬一口,说他们偷盗定国将军府的东西。
以陈家父子的脑子肯定想不到这种办法,那也就是说是陈氏在中间出了力。
这妇人果然心计深沉。
“请容小的说一句,这些东西都是陈家老爷跟少爷带过来的,银火钱庄可万万不敢行偷盗之事,还请王爷跟大姑娘明察。”
张壮行了一礼,白锦书勾唇,将陈氏最后一点借口也给堵死了,事已至此,嫁妆的事情她占据上风。
“所以夫人是将我娘亲的嫁妆拿去给陈家抵债了么,这也就能说明夫人给我的账本为何与福伯记载的账本对不上了。”
白锦书淡淡开口,将字画又放进了箱子中。
陈氏趴在地上,浑身的力气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