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皱着眉头道:“反季节蔬菜当中销售最好的是白菜,反季节白菜可以种植三次,收获00斤,冬季白菜的价格最低0钱一斤最高0钱一斤,即便是按照最高来计算,一个冬季的收入也就是000钱,一亩玻璃大棚蔬菜一年也就赚万钱,这还没有算上土地费用,人力成本,要不然的话大棚需要七八年才能回本,太子真要用反季节蔬菜赚钱?”
听刘恒听到这个时间一阵哑然,他可知道太子对蔬菜大棚可是寄予厚望,想要用反季节素菜赚钱来变法提供资金。“难道就没有值钱的反季节蔬菜?”
高狄道:“有倒是有,就是西瓜,反季节西瓜价格大致在0钱上下,而且西瓜的产能高,一亩西瓜000斤,这样一亩大棚的一个冬季就可以赚万钱左右,但西瓜唯一的缺陷也就是产能太高,种植的多了滞销的话,价格也会下降的很快,夏季的西瓜一钱两斤,所以我们要掌握好时间,月份开始种植西瓜,月份的时候寒冬来临的时候西瓜上市,这个时候价格最高,而且还得寄希望没有别的人种植西瓜,一个瓜花四五百钱,即便是长安城的百姓也很难消费得起。”
李浩想了想道:“光种植西瓜不太安稳,我们手中的钱财可以弄出0亩的玻璃大棚,可以每种蔬菜都种植一些,这样才能更好的调解蔬菜的价格”
刘恒道:“那我们就一半种植西瓜,余下的一半种植其他蔬菜,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了我们的时间有限,要选择田地,要购买玻璃钢铁支架,还要雇佣工匠建设玻璃大棚,我们要分头行动,建设玻璃大棚就交给我和李强,你和高狄就负责准备种植,教导农夫。”
李浩等人道:“诺!”
分配好任务之后,刘恒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把玻璃的订单直接交给内史控制的玻璃厂,这些人知道刘恒是在为太子效力,直接给了一个成的价格,还帮助他们把玻璃运输到上林苑当中,而后又是去钢铁厂订购钢铁支架,建造玻璃大棚长安倒是非常有经验。
反季节蔬菜最开始就是徐凡弄出来的风潮,而后大汉的有钱人也弄过一些玻璃大棚,只是这些规模都非常小,都是这些富商自己使用或者送给自己的亲人食用,流露市场当中的反季节蔬菜反而非常少,农户是用不起这种东西的,因为玻璃的价格太高了,小样弄一亩反季节蔬菜成本太高,所以玻璃大棚大部分都在富裕人家,像这样纯面对市场的玻璃大棚可能就他们这一个。
建造材料购买好之后,刘恒他们就开始建设蔬菜大棚建造的难度并不算太大,钢铁支架搭建好再把玻璃安装上去就可,在七月末旬之前玻璃大棚就弄好了,而后刘恒开垦土地,撒化肥种子,看到这些蔬菜成长了。
刘恒他们这种菜篮子工作小组只能说是触及长安城的皮毛,所以一路上的事务都没什么阻碍,非常顺利的就完成了自己预定的目标,先接下来就是等着这些反季节蔬菜的成长和收获了。
长安城,光明玻璃厂,厂长办公室。
贾谊脸色阴沉的进来道:“钱厂长,我们郡少府已经通知你们玻璃厂要搬迁到频阳县去,当地的新厂房已经建设好了,甚至专门建立了一个玻璃工业区,内史府打算把整个玻璃行业全部转移到频阳县,形成规模效益,产业集群,县令也等了你两个多月了,结果你就派几个工匠过去新的厂房,也让你当成了仓库来使用了,为什么不遵守殿下的命令?”
不怪贾谊脸色如此难看了,当初贾谊找频阳县令,让他们新建一个厂房,以容纳光明玻璃厂,当时频阳县令激动异常,就差给贾谊拜把子称兄弟了,光明玻璃厂年产值超过了三千万钱,在长安城不值一提,但在频阳县就是最大的工厂了,光明玻璃厂来了之后就能提供上千万的税收,占据频阳县四分之一以上,足够他的一个优秀的考核了。更不要说贾谊还说了要把他们打造成整个关中的玻璃产业基地,那就真是天上掉个金饭碗下来。
结果频阳县上下等了差不多两个多月时间,就等到了几个工匠,把他们花大代价建出来的厂房做了仓库,所谓的玻璃工业区根本没几家工厂。
这不是耍人玩,即便贾谊是太子的心腹,频阳县上下对贾谊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看,要弄出一个工业区花费也不小,他们上上下下忙碌了几个月,花了不少钱财,却啥也没得到。
钱厂长却淡然的喝口茶道:“玻璃本就是易碎产品,不耐运输,而整个天下玻璃消耗最大的市场就是长安城,我们光明玻璃厂不留在长安城,反而跑到频阳那个小县城去。少府丞,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贾谊道:“但频阳县的人力成本低,比长安城低一倍多,工匠的成本节省能提升你们玻璃厂的利润,而且现在整个关中都通火车了,频阳货物运输到长安城根本不成问题。”
“什么不成问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我们的工匠都是长安城人,难道他们舍弃自己的家人去频阳那个小县城生活,这些工匠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朝廷的功臣,难道你想要革除他们,而且我们阳光玻璃厂在长安城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而且长安县也不想我们离开,你这样一意孤行不合群说会得罪人的。”
长安城产业链转移,内部的反对势力不少,第一股反对的力量就是来自长安县,大汉上计是要考核他们成绩的,去年收了0亿的税,今年如果只收到了九亿,那基本上就属于中下的评价,这可是要影响人的仕途,长安城的汉吏自然不愿意自己手下的工厂被迁移出去。
二是就是那些被迁移出去的工厂工匠和管事他们也反对,在长安城当差和在长安城之外刚才完全是两回事,他们就根本不愿意离开长安城,更不要说他们的家也在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