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边看去，不知从什么地方滚来了一个小孩玩的篮球。

这里怎么会有小篮球？

元圆好奇的伸手触碰，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

她坐在一个窄窄的洞口，外面有两个一男一女十岁左右的小孩，男孩嬉笑着将手里的球砸到她身上，“小畜生，住在狗窝里不会狗叫吗？”

什么？

元圆皱着眉想把球砸回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俩熊孩子，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似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还有点喘不过气。

“你妈妈是贱人，你们也是小贱人，过两天我就让父亲把你们送给陈家的那个老变态，听说他可喜欢小孩了。”

女孩说着也把球砸了过来，狠狠的砸在她头上，带来一阵晕眩。

过了一会，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模糊间，她看到了一个温婉又很漂亮的女人，神色紧张的问：“疼不疼？”

还没等她开口，周围又发生了变化。

这次，她站在一个小阁楼的窗口，看到底下长大了些的男孩、女孩带着其他人正围着一个瘦弱的男孩，把泥巴扔在他身上。

那男孩也就八岁左右，即便年纪很小，元圆还是认出来，那是缩小版的符沉的脸。

还没等她喊人，就看到顶着缩小版符沉脸的男孩从袖口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快准狠的割破了比他大的男孩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其他孩子震惊过后吓得吱哇乱叫。

但很快他们就叫不出来了。

在场五个人全部被杀，男孩将那些脏兮兮的泥巴倒在他们身上，冷静的去草坪旁边的水龙头清洗手上和刀上的血迹。

走到阁楼窗口下，似是有所感应般，男孩抬头看了过来，阴鸷的眼神不复存在，而是对她露出了一个有些灿烂、天真的笑容，“阿沉，以后没人欺负我们了。”

元圆听到“自己”用软糯的童音说：“哥哥，父亲会生气的。”

“怕什么？他不管我们的死活，那也不会管他们的死活，都是私生子，谁比谁高贵？”

沉默了一会，“自己”说：“哥哥，你的手受伤了，你上来，我给你拿药。”

转过身，元圆在对面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脸——跟楼下的男孩一模一样，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像是打碎又被重新粘起来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