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想清楚，符笙一刀捅进了符沉的心脏。

元圆瞳孔一缩，“老大！”

见符沉下意识看了眼元圆，符笙笑了，抽出匕首，意味深长的说：“你又有喜欢的东西了吗？”

咒文组成的锁链把元圆卷了过来，被腐蚀的皮肉就算想愈合也没办法。

“这么弱的人，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呢？除了会叫之外，一点用也没有。”

符笙掐着元圆的脖子，如同在掐一只蚂蚁。

两只变异手抓住了符笙的胳膊，元圆疯狂吸收他体内的能量。

体内的能量被吸走，还在笑着的符笙彻底笑不出来了，两把匕首砍断了那两只变异手，可很快又长了出来。

趁着符笙身边的咒文消失，元圆强忍着疼痛，用头狠狠的撞了过去，符笙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头，那些咒文锁链消失，抱住符沉，还没来得及进入空间，一个咒文打进了她的脑袋里。

符笙摸了下被撞的额头，冷冷的盯着元圆，揪住她的长发扯了起来。

元圆麻痹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正想故技重施，却被一把匕首插进了头里，温热的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

模糊间，她听到符沉喊：“元圆！”

意识消失前，元圆想的却是——这好像是老大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听到符沉低哑的声音，符笙更加兴奋，毫不犹豫的割掉了元圆的头，扔在他面前。

心像是被人狠狠攥紧，这画面与他记忆中母亲死去的场景重合，符沉再次听到了那句话：“你在乎的东西，我都要毁掉。”

这话就像是挥之不去的诅咒。

“要怪只能怪她爱你，爱着一个无能的你。”

墨色的双眸中满是仇恨，符笙揪着符沉的衣服让他与自己对视，有些癫狂的说：“以前你杀不了我，现在同样杀不了。很快你的晶核就会四分五裂，不过，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痛苦的活着，像蝼蚁一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说完，符笙起身转头走向路边停着的车。

走了几步后，脚步微顿，露出来的皮肤有皲裂的痕迹，七窍流血。

符笙冷静的拿出干净的手帕拭去唇边的血迹，身上不断有血渗出，他继续往前走，留下一路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