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衣裳,怎,怎就如此难解!”
听着孟阙一本正经地暴躁,俞纯没好气地撇了撇唇角,努力维持了那么一二分的新婚女子该有的娇羞和矜持。
她“犹豫”地伸手,脸别过去,故意憋了会气让脸上有了涨红之色,然后才将手搭在孟阙的手腕上,轻轻拉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腰带处。
“你,你先,解这个……”
声音细若蚊蝇,孟阙一开始还没听清,但他看清操作了。
于是,在他新婚夫人的帮助下,孟将军总算是知道怎么解婚服这茬了。
再然后——
“错了。”
“咳,我知道,怕你疼才……”
“好了别说了……”
“你忍着点。”
“……”
俞纯最后一张脸都快没有表情了,但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疼。
好吧,这事也不是她有过经验就能习惯的,该挨的疼是真没少挨。
她默默点开直播间面板,没有观众(都被她清走了),也没有她能兑换的免疼痛功能。
哎……
最后还是孟阙体恤妻子柔弱,不敢尽兴,这荒诞好笑的新婚夜才消停了的。
孟阙手撑着额头,看着眼尾还带着红,鼻尖也红红的,睡得很熟的妻子,一双眼不禁溢出了笑意。
真好,他想。
虽然从前未设想过要娶个什么样的妻子,但她这么躺在他身侧,他居然一点都不会觉得违和。
反倒是庆幸,母亲在世时慧眼如炬,为他选了这样一个叫他越看越满意的妻子。
嗯,她体弱,力气小,但挠人时倒是不带含糊的,哭起来的声音也煞是好听。既然这样,以后他多让让她好了。
这不是哄,也不是纵容,只不过他是男子汉,胸襟宽广罢了。
带着这种自我解释清楚的念头,孟阙伸手将俞纯的被子掖好,然后才躺下,侧对着她,闭上眼准备入睡。
本以为这一夜不会睡得很熟,毕竟孟阙习惯了一个人,再加上行军路上警戒心强,旁边多个人,但凡她动弹下,估计都会惊醒。结果没想到睡到鸡鸣声响了,孟阙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