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什么都不会做,再过几天,他会自投罗网,奔着您的裤腰带而来!到时候您可以好好看看,您养了个什么样的儿子!”
老爷子依然生气,“你给他放出了什么信号?你在诱导他?”
“不管是什么信号,一个人只要没有贪念,就不可能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战京霆还没有把人体研究实验室的事情详细跟老人讲。
但是由此可以判断,战天华已是丧心病狂。
“战京霆。”老人站起身,眼神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慈爱,也有愤怒与着急,“你是铁定不卖爷爷这个面子了?要盯着你伯伯咬?”
“我是为民除害,替我父母报仇。” 他坚持自己是正义的。
半敞着的房门外,半夏早就停下脚步,她安静地听着爷孙俩的对话,心里越来越沉重,又杠上了。
屋子里寂静得针落可闻,但两人的脸色应该都很难看。
又过了一会儿,再次传出老人沉闷的声音——
“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你魔怔了!” 老爷子眸光复杂地望着他,一时间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儿——
“你心里认定是你伯伯,你就将所有矛头指向他!”
“时候不早了,爷爷早点休息。” 战京霆不想再废话,他心情本就不怎么好,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不好。
阴雨绵绵,气氛沉闷,勾起他无限的思念与自责。
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是他的无能。
弯腰恭敬地朝爷爷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刚到门口,遇见了半夏,两人视线汇聚,他搂过她肩膀,带她朝着主卧室走去。
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
夜深了,几间房里依然亮着灯,庄园内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孤寂而庄严。
老爷子气得睡不着,右眼皮跳得也厉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坐在椅子里,刻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与沉重。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