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俨装作未觉察他慌乱的神情,道:“琅玥门主在此逗留多日不去,该下逐客令了,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吧。”言罢转身离去。
“是。”陆衍绥暗暗擦了擦额头冷汗,心道看样子,师兄是知道自己对他启用过狐珠了。他心中懊恼又沮丧,明知结果,偏偏还要用狐珠去验证,他想起自己当初是明确拒绝琅玥门主的狐珠的,就被那一句“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狐珠会有变化呢”,给蛊惑了。
都怪江帆那糟老头子!陆衍绥气愤地想。就算没有温俨的吩咐,他也要将江帆赶出长旭。
温俨已知狐珠之事,琅玥门主江帆的威胁对于陆衍绥来说,就变得无足轻重了。陆衍绥当日找到琅玥门主便将之赶下了山。
温俨拿到了狐珠,本打算立即归还给狐王,但他似想到了什么,来到陶煦身边。
陶煦还在昏睡着,温俨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便取出了狐珠握在掌心,与他十指相扣,闭眼吻上他的唇……
掌心中狐珠的触感忽然变得冰凉,温俨睁眼一看,心中顿时隐隐作痛,那狐珠表面已然蒙上一层暗影,如同一团黑云。
温俨放开了陶煦,心中猛然一痛,原来他是恨着我的……
他握住陶煦的右手指尖发颤,这只手是他亲自废掉的,至今还留着乌紫色的伤痕,时时刻刻昭示着他的罪恶,悔恨的情绪如同潮涌,温俨终于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他迫切地以“画传书”的方式召唤出了狐王。
画中人收了狐耳,着一袭水蓝长袍,手执一把檀香扇,正缓步行走在一条青石路上,俨然一副人间翩翩公子的模样,只是面上神情不悦,道:
“温掌门,这才正午时分,你也太心急了吧!我还没查完呢!”
“你先告诉我都查到了什么?”
狐王闪身找了个僻静之地,神神秘秘道:
“你让我找的这个人我怀疑他不是个普通人。”
温俨心中一惊,问道:“何以见得?”
“据说他四岁之前是个痴儿,不哭不笑,也不会说话,直到五岁时发一场温病,温病持续了三天三夜,连大夫都叫他爹娘准备后事了,谁知他忽然就好了,而且变得异常聪明伶俐,南丘樾山掌门都曾许诺过,待他成年,便会收他为徒。
不过他意向高远,拜入你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