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蛇摇摇头,怒视着陆衍绥,非但没有听劝,反而又将嘴里的人叼地更紧了!
陶煦定睛一看,那在雪蛇嘴里已经陷入昏迷奄奄一息的人不就是江暮寒吗?
雪蛇为何要对付他?雪蛇不是一向安分守己地吗?陶煦虽然与江暮寒不合,而且这次他遭暗害中毒,恐怕也和江暮寒脱不了干系,但若是雪蛇真把他吞吃入腹,就会背上孽债,温俨也不会放过它!
“雪蛇,放开他!”陶煦冲它大喊,雪蛇一愣,扭头过来看着陶煦眨眨眼,唔唔着摇头。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陶煦佯怒道:
“我不允许你吃那脏东西,不仅吃坏肚子,以后我见着你都会反胃,还不把他吐出来?”
吃坏肚子?以后主人见着我还会反胃?雪蛇赶紧张开血盆大口,像吐唾沫似得,嫌弃地把江暮寒吐到地上,随后快速缩小身体,像个顽劣的孩童一般奔向陶煦,在他怀里撒娇。
“见过师叔。”陶煦走到陆衍绥面前,将礼数一一做全,陆衍绥蹙眉看了他一眼,道:
“这雪蛇除了掌门,谁也无法驯服它,你倒是好本事。”
“师叔过誉了。”面对这个曾经捕杀过他无数次的陆衍绥,陶煦不卑不亢,毫无惧色。
陆衍绥查探了一下江暮寒的鼻息,发现有一息尚存,又为他把了脉,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先封住江暮寒的奇经八脉,道:
“他中了雪蛇之毒,若再不解毒,将撑不过今晚。”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陶煦。
“让我为他求情,让雪蛇救他也不是不行,但我得先问他几句话。”陶煦道。
“可以。”陆衍绥站起身来,退至一旁。陶煦上前,用灵力强行唤醒了江暮寒,开门见山道:
“江暮寒,是不是你暗中对我下毒?”
江暮寒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见雪蛇高跷着脑袋,血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他被吓得神情呆滞,惊若寒蝉,躲到陶煦身后求救道:
“楚师弟!楚师弟救我!我不要被这怪物吞进肚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