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是徒儿做的,徒儿没有对楚师弟下毒!”唐霁身体跪地笔直,目光坚定地望着陆衍绥。
“那你为何会与楚煦相斗?”
闻言,唐霁低头抿了抿唇,道:“我们只是切磋武艺。”
“说谎!”陆衍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引以为傲的大徒弟可从未欺瞒过他,如今也学会说谎了。他已经听门徒禀告过二人是打架斗殴,至于他俩因何事大动干戈,还不甚明朗而已。
他气愤地斥道:
“为师相信你不会暗害同门师弟,可掌门就不一定了,如今楚煦是他最看重的徒弟,而你又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若对为师隐瞒,为师也救不了你!”
“我没有对楚师弟下毒,至于我们发生冲突的原因,恕徒儿不便相告。”唐霁说完,紧闭着嘴巴一副不愿再多说一个字的模样,陆衍绥往酒肆内看了一眼,道:
“是不是为萧羽白?”
唐霁道:“此事和羽白无关。”
“罢了,”陆衍绥叹了一口气,“你先去思过堂听候发落,若无指令,不可擅离。”
“是,”唐霁恭敬领命,又往酒肆方向看了一眼,道:
“师尊,可否容许徒儿先将萧师弟送回寝殿再去思过堂?”
陆衍绥挥挥袖袍,有些烦躁道:“去吧去吧。”
“谢师尊。”
陆衍绥无奈的看了唐霁一眼,往明耀峰赶去。
温俨将陶煦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之上,长眉始终蹙着,他已诊断出陶煦所中之毒为“荼靡花开”,是妖界才会出现的一种毒,毒素一旦浸透奇经八脉,修为灵力便会尽数散去。
陶煦被新一轮毒发的痛苦的从昏迷中生生叫醒,他挣扎着起身,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死了也不让温俨救他!
“别乱动。”温俨扶住他,正准备为他拔出银针,祛除毒素,指尖蓄了一股强大的灵力,却忽然停滞了,他似想到了什么,最终,手慢慢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