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振国听完也是一愣,神色看不出在想着什么,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嘴上打着哈哈,
“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姜娇那小妮子,从小被我宠坏了,回国后更是没大没小,天天东跑西跑见不着人影,那天和她介绍朋友,还扬言不要我掺和她的自由恋爱。”
随便的一段对话,就让在座众人都暂时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都是精明的老狐狸,就不再继续聊什么聊斋了。
任宸礼之后便没再说话。
他知道,他的这一番言语或许会让姜振国拿着自己对姜娇的心思,让他在合作项目上让无数利。
但他讲完后,好像也没有一点后悔。
莫名就想起,姜娇生气他开了一天会没回她消息时说的话。
终于接通的电话里,姜娇气急败坏娇声扬言他是个木头。
还说自己:“你每天都按部就班,一天死气沉沉,就连穿衣服每天也是雷打不动的一丝不苟,领带也从来都是同一种颜色,开个会直接就是失踪一天,你就没有工作以外的其他兴趣爱好吗?!”
他当时说了什么,他说:“没人有生来就喜欢这样。”
姜娇生为姜家娇宠长大的女孩儿,好似一点也不理解他这样的生活状态,最后只是依旧生气地实话实说道:
“但就你现在的地位,明明已经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啊!难道是领带不能换个条纹?还是西装不能换个款式?还是说你开会看一眼手机有人敢质问你?!”
看似无理取闹,但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每次和姜娇在一起,都会听到一些从来不适合他,但又很有道理的言辞。
他不禁想,确实。
现在的他已经基本可以达到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地位。
不管是金钱权力的物欲,还是他从来没感受过的肉欲。
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没有过什么冲动时刻。
他习惯了按计划、按他给自己下发的指令、按公司发展有利的方向维稳进行。
可仅仅就在饭局上听到那些人对姜娇打起主意的那一刻,他从内心里,冒出了一个很冲动,又很迫切的想法。
他不想要姜娇被其他人觊觎,更不想她成为这些人家族里的利益共同体。
哪怕他知道姜振国不会害姜娇,那一刻他也依然怕了,怕姜娇会沦为姜家联姻棋子......
莫名其妙,却又无比清醒。
所以只在那一瞬间,他就想清楚了。
现在的他确实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以钱嘛,他最不缺。
别说是给姜振国让利,只要他高兴,就算把整个项目全放出去,他也亏得起。
他确定自己是想要那个在自己面前既高傲地像只波斯猫,整天矫揉造作毫不掩饰,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对他直言不讳地推心置腹的女人。
姜娇。
这个女人。
从第一面起她就是故意的。
毫不掩饰的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又用各种方式试探他的喜好和底线。
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恃宠而骄。
也是另一种方式的,他乐意。
但他也知道,并不是谁都能让姜娇故意为之。
姜娇的喜欢热烈而又直接。
不加遮掩,随心所欲。
是他任宸礼,自愿清醒沉沦罢了。
任何改变,都是他自愿的。
去看网上流行的穿衣风格也好,去学现代年轻人流行的热词热梗也罢。
雷打不动又死气沉沉的生活里,他想让姜娇成为自己独一份的特别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