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司提交的关于将利嘉（C国）至南海的航线变更为利嘉（C国）至羊城的请示已收悉，经研究，批复如下：

原则上同意你公司航线的变更，维持原时刻不变。望你司遵守国内相关规定，做好人员及航空器管理工作。具体开航时间请你司在首班飞行前五天以电报形式通知我司。

华夏民航总局

华夏民航总局中南地区管理局”

“太好了！批下来了！”

“啥事？”

“我把利嘉南海换成了利嘉羊城。”

“呦？这么快批下来了啊。”

“我也没想到呢。”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对，明天的航班，回利嘉去。”

“唉，你说说你和梁馨这日子过得，家不像个家的。”

“我记得一部电影里面说过，当你的生活化成灰烬的时候，就证明我要升职了。我现在，大差不差咯。两个航空干部，一个产业集团级别的，有一个还是特业干部，哪还有什么日子啊。差不多得了，还能离咋的。现在不挣钱，以后有了孩子，现在挣得这点钱都得造出去了。你有孩子你不知道么？”

“快别提了，家里那个祖宗啊。当初有他的时候，差不多一年的工资都扔在他身上了，从小吃东西，你得买好的吧，用好的吧。然后什么早教，开蒙，上学了得补课吧，各种兴趣班，画画，舞蹈，钢琴，七七八八的报了一堆家里买了一堆。上了中学，文化课又得补课，一对一，一对多，九门课你短哪一门都不行。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生活费，学费，七七八八的东西。头两天跟我说想出国留学。也亏了现在是赚得多。但凡少一点都得要人命。”

“你这么说……我他妈真不想要孩子了。”

“该要还得要。没孩子多少差点意思了。”

“等回来再说吧。”

“老哥哥劝你一句。岁数大了， 你的活力差了，梁馨身体也下坡路了，再过几年大龄，风险更大。”

“行，那我看看吧。”

“行吧，走吧。”

两个人搭档了不少日子了，也都有了基本的默契。陶正拍了拍马凡的肩膀。

马凡转过天来上了飞机，飞机刚落地就看见方润在飞机下面等着。

“你咋来了？不在办公室待着？”

“我给你看个文件。”

“啥文件。”

“章总提报，冯董签发的，专门发给咱俩的文件。这个纸质件是南海的航班带过来的。电子的已经上网了”

马凡接过来一看。关于调马凡、方润回国任职的通知。

“洋航航空集团各部门：

经洋航航空集团报集团审批，集团董事局审议，董事局主席批复，免去马凡非洋航空有限公司中方董事长职务，另有任用；免去方润非洋航空有限公司中方总裁职务，另有任用。非洋航空董事长及总裁另行任命。

洋航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