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我回来了啊。”
“嘿呦,这不是我们马董么。”
“董个六啊,你别折煞我啊。”
“你小子,从头叫我陶董,现在直接老陶。我有那么老么?”
“不老么?你看看你那俩鬓角白成什么样了,你要不染染头发去?”
“你懂什么,这时尚,咱们这叫old money。”
“你拉倒吧,你还old money,人家这都讲究的是内敛内在素质。您这……听个音乐会都能睡过去吧。”
“你管呢。”
“给给给,给你弄了点C国的特产,知道你老陶不抽烟,给你弄两瓶当地的酒,你尝尝看怎么样。这玩意跟国内的还不太一样。反正我在当地喝着感觉还是个意思。”
“行啊,长心了啊。你这兜子里是啥。”
“别打主意啊,我这回来一趟,上上下下的不都得走到么。我在南海都送出去一堆了。”
马凡回来的时候带了两个箱子,其中一个专门就是装的这些东西,当地的什么烟啊,酒啊,可可啊七七八八的玩意。在南海给冯董放下点,然后到航空集团章总给了点,地产的邹总也给了点,这半个箱子就出去了。剩下一半带回津门,给自己老丈人给了点,给爸妈留下点。剩下的就在公司里开始散了。
两个人斗了一阵嘴,都是津门本地的人,你不都斗两句都觉得关系生分了,马凡这一天什么也没干,可着这栋楼就溜达啊。把之前认识的关系不错的都转了一圈。到了雍爷的屋里,正好刘科也在。
“哎呦,二位爷都在了,我还省的跑了。”
“嘿,你都不是我们津门航的人了,过来干嘛来了。”
“唉您这话说得,我还是津门航的外部董事呢。”
“那你这董事,懂事儿么?”
“那您看,都董事了,肯定懂事儿啊。孝敬您二位的。”马凡从袋子里拿出来四条烟两瓶酒。
“嗯,还行,还是个懂事儿的董事。哎等会,你这已经超过海关携带标准了吧。你怎么带回来的?”
“嗯……找乘务员呗……一人带点就带回来了。出关之后再给我嘛。又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你小子以后别这么干了啊。你一个航空公司的人,干这个事儿,多少有点灰色的。安全第一啊。”
“好您了雍爷,听您的。”
跟几个人抽了根烟,聊了聊非洲那边的有意思的事儿,也听了听津门航最近的八卦,也没什么,无非是谁和谁搞到一起了,谁和谁离婚了,谁和谁结婚了,谁又离职了,离职没过几个月又回来了这种的。
“得嘞二位爷,我去市场客舱那边溜达溜达。”
“行,去吧。方方面面都走到了。虽然人家职级比你低,但是你可别忘了没他们,哪有你的今天啊。”
“我就是走了运了,没有您这些贵人,哪有我今天啊,晚上我组局,咱一块的。”
“周末吧,今儿喝不痛快。”
“那行,我先预定周五了啊。”
“行,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