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狱房黄科突然跑过来,对顾正臣道:“高参政病倒了,似染了风寒。”
顾正臣愣了下,问了句:“他病倒了和府衙有何关系?”
黄科眨了眨眼,不安地回道:“府尊是不是忘记了,高参政还待在咱们狱房里呢……”
呃——
顾正臣这才想起来,高晖还被自己关着呢,跟着黄科到了监房,看着面黄肌瘦、颓废不已的高晖,顾正臣摇了摇头:“当初让你回去不回去,非要让我请你,还跪请,吃准了我对抗不了行省衙署,只能低头受你侮辱,可如今又如何,你被我关在监房快两个月了,陈泰、吕宗艺谁为你说话了?”
高晖苦涩不已。
当时自己是想看顾正臣卑躬屈膝,看他哀求的模样。可事情出乎意料,以至于自己被羁押下来,无人问津……
“你来这里是来羞辱我的?”
高晖冷冷地反问。
顾正臣见高晖衣裳单薄,被子也有些破,对黄科道:“让医官来看看吧,给他熬点汤药,莫要死在监房里。另外,给他送件厚衣裳与厚被子,腊月里了,夜里难免会冷一点。”
高晖起身,对顾正臣喊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顾正臣走出监房外,隔着窗户看着高晖:“难道你不想活到朝廷文书送达府衙的那一日?”
高晖收回了自己的话,乖乖给医官说了不适,乖乖喝了汤药,乖乖穿了厚衣服,钻了厚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