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要想伤到席延鹤,就一定得把他约出来,让他明明白白的承认,他是在明知道那件壁钟是你所有之后还要威胁周达运,把那件壁钟转当给他。”
“当然,如果你只想拿回壁钟,不计代价,倒不用做这么多,直接将昌运典当行告了就行了,自有法院那边帮你追回壁钟的。”
傅时锦纠结,她其实跟周达昌和周达运的关系不好,以前也不认识,就是典当了壁钟,存在了客户关系之后才熟悉的。
这个时候她应该以拿回壁钟为先,没必要考虑昌运典当行的处境。
可她还是下不去那种狠心。
周达运确实该死,但周达昌却不应该被拖累。
傅时锦叹气:“我还是再试着联系席延鹤吧。”
江从远说道:“我等你好消息。”
挂断电话,江从远就联系樊隐,跟樊隐说了傅时锦这边的事情,又夸赞道:“傅小姐虽然人在低谷,但她心中善意不变,她会越来越好的。”
樊隐挑眉,诧异道:“很少听到你夸赞谁呢。”
江从远抿抿唇,说道:“做律师的人,比别人都更能看到人性恶的一面,就这件事情上来看,傅时锦如果坚持拿回壁钟,不顾昌运典当行的死活,那她跟别人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昌运典当行一条生路,联系席延鹤。”
“她明知道联系席延鹤,面对席延鹤,是一件很艰难也很痛苦的事情,可她还是去做了。”
“我打官司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计其数,表面光鲜,内里败坏的人太多了,傅时锦跟他们不一样,这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你也是做律师的,其实这件事情非常简单,直接把昌运典当行告了就行了,但这有违人情,这件事情,最应该惩罚的是席延鹤,昌运典当行不该为他背名,当然了,周达运在这件事情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也会让他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樊隐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找你是对的,你这个人是不会让任何恶徒从你手上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