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骨头的躯壳当然不能再用,只好弃了再寻一副鲜活的。可惜没用,每一副都不长久,除非喝药才能维持完好的形体。

这意味着这副躯壳始终不属于它,只是暂时容它栖身的假躯。

它不乐意,为什么麻瓜、普通的蟒蛇不用喝药就能保持躯壳的完好,而它不行?既然它不行,证明这副躯壳不是它的,可见夺舍得来的东西终究不长久。

它想要一副真正属于自己的,不用喝药也能保持完好的躯壳。

为此,它甚至钻入蛇蛋等着自然孵化。

结果,其他的蛇蛋成功孵化,唯有它附上去的那枚迟迟没动静。没动静的结果就是坏了,整颗蛋先是有了黑点,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变成皮蛋的色泽。

这不堪的结果可把它气坏了,怒从心中起,当即就想夺小蛇的舍来个新的尝试。

被一直关注它心理变化的桑月给一把捞回庄园,语重心长地劝:

“不行就不行,你着什么急?”

“别的精灵都有躯体,为什么我没有?”说实话,经过这一场折腾,阿满有点伤心了。

麦琪说过,万事万物皆有形状,或许这就是它的原始形态。只要它没有任何不适,保持原样有什么不可以?

“麦琪说得没错,”桑月透过意识相通察觉它的想法,安慰道,“这可能就是你的形体,珍妮弗刚见到你的时候不也没说什么吗?”

在阿满的心目中,珍妮弗、麦琪和她是最强大的女巫。

她就不用多说了,太年轻,见识不足,在它心里这就是个小屁孩,说的是孩子话,当不得真。可珍妮弗和麦琪的话它奉若神明的旨意,从不怀疑。

“麦琪说过,最舒适的形态,就是我自己的形态。”阿满语含委屈,“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试过了,蟒的形态最舒服……”

每次附在蟒的身上,它就很兴奋很有破坏欲。可躯壳的腐烂使它心情暴躁,更想毁坏四周的一切。无奈它认了主,主人不允许的事它就干不了。

就很憋屈,却不知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