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人胁迫,他不是更应该跟家里人说吗?
他在高家的同辈人里不算最差,却也并非最优秀的。何况高家还有那么多长辈在,有爹妈,有族老和供奉,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给他撑起一片天。
放着这么多靠山他不依附,偏偏接到家里的电话就逃了。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困扰他的麻烦事,家人无法徇私偏帮,除非当时没有外人在。可这次打电话给他的是家主的助理,就等于是一个信号……
说到这里,白水新忽而停顿,望向便宜老弟屠夫目露惊诧:
“阿云,你说……这会不会是高家给他的一个信号?”
“你这想法越发的离谱,”不等屠青云答话,管直已经一脸不信,“怎么可能?”
在他眼里,这几大世家已经是本土玄门的领衔人物。
要名望有名望,要富贵有富贵,何必干那种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事?师父说过,这些世家名门更加爱惜自身的羽毛,不会轻易沾染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太天真了,”白水新冷哼,“得陇望蜀,欲壑难填,这世间总有一些东西是他们想要却得不到的。”
有欲.念,就起了妄念,人心之变不过是迟早的事。
偌大一个家族,上头那个变了,下边的人纵有察觉也无力改变。更何况,能成为族里最顶尖的那位岂是无能之辈,能让底下的人轻易拿捏住?
阿水的话让管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
师父、师弟和一些长辈都这么说他,果然,城里的生活终归不适合自己。还好今趟有个好结果,也长了不少见识,是时候回乡下继续过他的清静日子了。
于是开始向屠夫哥俩告辞。
“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那个救过咱们的人是谁?”白水新对老实人的脑回路一向好奇。
管直摇摇头,有什么可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