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安分地离开,桑月退出画面下楼。刚到一楼便接到兰秋晨的电话,告诉她刚才是两间民宿的老板及其朋友来按铃,想邀请她参加店里的迎春宴会。
“我跟他们回镇上了,不在家。你要是怕吵,直接停掉门铃就校”
民宿那些人不会来了,就怕村里老饶儿孙们回家,提着礼盒上山去答谢兰秋晨平日的照顾。
“没关系,我调了语音留言。”桑月道,“你安心玩你的,山里的事我会处理。”
“玩个屁,”这字仿佛揭了她的皮,兰秋晨没好气道,“我昨刚回到就碰到邻居大妈、村里的三姑六婆在我家等着要安排我相亲。把我给气的,我今晚就回去。
你等着,我给你打包好吃的!”
那个家她是一刻都待不住了,那群三姑六婆把手头上的男的夸得花乱坠。一副“走过路过,莫要错过”的嘴脸,把她爸妈得一愣一愣的,心动不已。
这还不止,大嫂昨晚回家瞅着她总是一脸神秘的笑容。呵,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是媒婆的标准嘴脸。
媒饶惯用手段,遇到不情愿相亲的女孩,媒人会想方设法地找理由把女孩带出街。然后半路与男方的媒人来个偶遇,之后理所当然地坐在一桌相看。
“还好我机灵,一大早约了人跑出来……”
大嫂打电话问她去哪儿了,她谎称老同学作媒带她去相看。大嫂这才作罢,让她相看完了给家里回一个电话。
哼,再不走,她恐怕要一相八个不止喔。
姐姐她有那个陪聊的时间,不如回山里躺着赏风赏雪,享受山居风雅,洗涤她那颗被家人重创的心灵。
“大过年的有地方打包”听到有吃的,桑月略垂涎,“没有就算了,咱自己做。”
“市里有,我约了朋友正在市中心吃饭。不是相看啊,我这朋友是搞装修的。虽然审美不咋滴,可他的手艺还不错,不管什么材料都能找到。你那间工作室,我打算找他帮忙……”
对方与她是高中同学,不打不相识,如今是过命的交情。
她打算跟他商讨完毕,打包菜肴,然后直接从市区开车回村。不回镇上了,让家人们互相埋怨指叫骂去吧。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多事搞这一出。
听着兰秋晨怨念满满地挂羚话,桑月撸起袖子到厨房准备煲一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