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西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林贵妃去了所有的雕饰,此时如同出水芙蓉,眉眼之间都是秀气。
建章帝十分的火气也去了七分了,语气也不由自主的缓和下来:“罢了,你有什么罪?躺下吧。”
说着便亲自按着林贵妃躺下了,又皱眉问:“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林贵妃弯腰咳嗽了一阵,面色更加白了,苦笑着说:“一时听见家里的事,有些受不住。”
她闭了闭眼睛,似乎是十分难忍:“我对长宁跟对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了,谁知道家里却被牵扯进这样的事。”
“长宁也是个不争气的!”
林贵妃哭了起来:“臣妾也知道家里的人做错了,可是只要想到母亲都已经是花甲之年,却还要跟着哥哥去云南那等苦寒之地,便心痛不已!”
听着林贵妃这么说,冯宝都在建章帝身后捏紧了拳头。
啧啧,林贵妃可真是敢说啊!
林家这次牵扯进邹家的事情里头。
邹家可是有天芒的!
这也是让建章帝最恼怒的事,一个驸马,他从哪儿弄来的这个东西?
又准备用来干什么?
开那个赌坊,看账本每年的进账都让人心惊。
但是邹勇的这些钱到底去了哪里?
邹勇一口咬定都是给了老家,在老家修了几乎半个城那么大的宅邸。
可是就这样,也仍旧解释不清那些巨额款项的去处。
建章帝怀疑他谋反,那是合情合理的。
而林长宁偏偏跟邹平安极好。
京中谁不知道林长宁跟邹平安两个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啊?
所以建章帝才会对林家罚的这么重,半点林贵妃和二皇子的面子都不顾。
就这样的局势之下,林贵妃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
她不怕......正想着,建章帝便眯了眯眼睛:“爱妃要跟朕求情?”
林贵妃咬了咬唇,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建章帝幽暗的目光。
她苦涩的说:“也不算是求情吧,只是求圣上别让长宁死,臣妾知道长宁这次混账......”
建章帝哼了一声:“岂止是混账!他屡次草菅人命,戕害民女,这实在是可恶至极!林家竟然半点也不管束他!”
林贵妃呜咽掩面:“是他不争气辜负了圣上的期望,可臣妾是看着他长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