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称心端着盆水急匆匆的回来,直扶腰喘着粗气,李承乾笑骂道:“一盆水而已,至于这样?你这杀才真会作怪”。
称心平复一下气息,上前低声说道:“郎君,很不对劲,后院的正屋修葺一新,但是驿长却不在里面住,反而偷偷摸摸的供奉着一尊灵位,旁边竟然还烧着婴儿手臂粗的白蜡火烛”。
“这有什么?”李承乾舒舒服服的把脚放进热水里,“正屋显得庄重肃穆,这不更体现人家祭奠的恭敬孝顺”。
“至于烧着火烛祭祀…嗯?婴儿手臂粗的火烛?”
李承乾蓦地反应过来,“你这比喻太夸张了吧,宫里面都舍不得点这么粗的火烛,就这小破地方还这般奢侈?”
“郎君,我真没看错”,称心一脸焦急的说道:“而且那驿长鬼鬼祟祟的,对那正屋的灵位非常在意,生怕我看见一样,好险被他发现了…”。
李承乾闻言也是脸色凝重,“灵位上写的什么?”
最重要的竟然忘记讲,称心一拍脑袋,“上面写的丁丑之灵位”。
“丁丑…”,李承乾眉头一皱,“听着像是人名,又像是干支纪年”。
“郎君,魏李二位副使都是河北人氏,博学多识,不如去问问他们?”称心一边给李承乾擦脚,一边问道。
“正有此意”,李承乾直点点头,穿上靴子便直奔魏征的房间。
“丁丑灵位?”魏征听完李承乾的叙说便是脸色骤变,惊坐而起。
直盯着称心,“你可看清楚?确定没有看错?”
“绝对没错”,称心非常坚定的说道:“那两支大火烛很亮,这几个字也很简单,我不可能看错”。
“快将苏李二位将军,还有李副使叫来”,魏征急忙对侍从吩咐道。
“魏副使,这丁丑是何人?”看到魏征这个反应,李承乾明白这肯定出大事了。
“这是在祭奠…窦建德”,魏征脸色凝重的说道。
“窦建德?”李承乾也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