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丘行则如此自信的话,魏征便是忍不住怼道:“可是本官看来,冀州属官似乎对丘使君颇多恐惧啊,如何算的上人心安定”。
丘行则闻言瞬间脸色一变,直瞪着魏征,“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就是要他们恐惧,他们若是没有恐惧,那还得了,再来反一次吗?”
李承乾示意魏征不要争执,举起一杯茶水,缓缓说道:“若是战时,非雷霆手段不得安定,乱世用重典,使君这个做法当然甚好,也最见效,只是如今天下太平,若是使君继续施以威压来治理地方,难免他们口服心不服啊”。
丘行则看不惯魏征,但对于李承乾的话不敢疏忽,直挠头说道:“这…我还不能对他们太过严厉?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我父亲有意跟天下和解,示以怀柔,收取民心,使君觉得应该怎么做呢?”李承乾知道丘行则这人的性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丘行则浓眉一皱,忽然灵机一动,看着下座低头不语的苏定方,“定方,你觉得应该如何是好?”
苏定方一愣,见众人目光全部看过来,只得思索一番便直接道:“先前兄…使君执法严厉,属官稍有差错便是重罚,如此使得冀州上下无不恭服,但如此一来,确实如大使所言,难免口服心未服”。
“或许今后使君应当宽容待人,上交属官,下结庶民,以示朝廷恩德”。
“个人浅见,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大使以及诸公勿怪”,苏定方简单说完之后,便是拱手一礼,心底也是暗暗叫苦。
若是谈论军事,苏定方自是络绎不绝,只是政治方面,还真不是他的强项,只看他前面的两任主公便知。
丘行则一脸纠结,“合着他们犯错,某家还得给他们好脸色?”
李承乾摇头一笑,随后便将先前宫女犯错的事情讲述一遍。
“宫女犯错,我父亲按规惩罚,但得知缘由后,我父亲也是心生愧疚,给予赏赐以补偿,如此一来,你觉得那些宫女还会心生怨愤吗?”
“便如同战场上一样,当年我父亲东征西讨,多少次面临危险,多少人奋不顾身的以命相救,其中便有你的兄弟,这便是我父亲以心交心换来的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