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不到任何人的肯定，少不得还要被骂一句善妒，道一句多管闲事，又或说小人行径。

费力不讨好罢了。

但沈清谣又确实对司命的偏帮生出些怨怼来。

理智告诉她，既然是天作之合，哪怕没有司命，也会有别的外力插手，叫东华和白凤九走到一起。

但情感上，她心里难以控制地泛上密密麻麻的难过。

明明……明明是他特意叫她来见他的不是吗？

难道她难心欢喜应约而来，就是为了旁观他如花美眷在怀，见证他的天定良缘？

沈清谣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心里只道这冬日的风太烈，刮得她双目生疼，却没想过她早已不知不觉走进大殿，空气里暖香氤氲，哪里来的东风扑面。

不过是苦涩涌上心尖，委屈化作水汽漫上了眼帘罢了。

她出神地望着上首的宋玄仁。

这位承虞国的王君，生的和东华一般无二，只是当那一头白发被墨染黑，气质也似雪融春归，温润清雅起来。

他正温柔地牵着白凤九的手，向群臣宣布要立她为后。

不说那坚定有力的誓言，且看他眉目间流转的温情，就足以将任何一个女子牢牢俘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