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病得不轻。”沈清谣又淡淡补充道。
“放肆!”杜如晦被她猛地噎了一下,不由愤怒地大喝,而后转过头质问皓都道,“这就是你让我见的人?”
他杜如晦宦海浮沉这么多年,有不少对手骂过他老匹夫,甚至咒骂他去死,但还从来没有一个晚辈敢指着鼻子骂他有病,真是岂有此理!
“年纪大了就是暴躁。”沈清谣摇头叹息,“我说的有病可不是骂你,久累成疾,肝灶病起,你按一下脐上三寸自然就知道了。”
杜如晦怒容一怔,看着沈清谣淡然的目光,鬼使神差地按照她说的摁了一下。
“嘶——”脏腑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眼前也跟着天旋地转,几乎要站不稳,幸而被皓都眼疾手快搀扶住。
“义父,你没事吧?”
皓都神色焦急,关切地看着杜如晦问道。
“我缓缓……”杜如晦摆摆手,紧闭着眼忍耐眩晕和疼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老夫这是什么病?”他睁开眼,语气带着劳累问道。
“我方才说了,肝病。”
沈清谣淡然回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疾,她又从何得知?
杜如晦眼神精明睿智,很容易就想到了之前长安的传闻,对沈清谣的重视越发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