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怨他的独断专行,厌恶他这个强迫来的师父,对这份师徒情谊没有一丝留恋,他早就该知道的。
“你好自为之。”从白子画冷峻的面容看不出半分温情,那素白的长袍上绣着的银纹闪烁的碎光看起来也那么冰冷。
沈清谣觉得以前对他那些好感就是笑话,不近人情,高高在上,好一个长留尊上!
就这么迫不及待和她撇清关系,怕被她所拖累,坏了他正道魁首的声名吗?
“拿走你的垃圾!现在和它一起滚出北魏!”沈清谣从空间里拿出白子画送的内甲,连同宫铃,一起狠狠向他面门扔去,指着门口冷喝。
白子画抓住护甲,却没能抓住宫铃。宫铃擦过他脸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白子画没有管脸上的伤口,只是弯腰捡起宫铃,把它攥在掌心,手指因为太用力骨节泛白。
他什么话也没说,一声不吭地带着他被退回的东西迈出了房门。
出门的刹那,白子画回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糅杂着不舍与说不出口的爱恋,却被她无情地关门阻隔视线。他唇边划过苦涩,终是御剑离开。
很快,长留传出消息,沈清谣无法入道,被尊上逐出师门。
有人欢欣雀跃,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终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