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谣也发问了，她露出血迹斑驳的牙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大师兄，我可能会死的，你真的要动手吗？”

昊辰握着打妖鞭的手在发抖，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白眼球上蔓延上红血丝，就这么僵立在原地不动了。

“昊辰少侠，你还在犹豫什么？”清榕高声质问，咄咄逼人。

“昊辰，动手！”褚磊怒喝。

“昊辰少侠，不要心慈手软！”东方清奇高声道。

“昊辰少侠……”

“昊辰……”

……

一声声催促，一声声命令传进昊辰耳朵里，他牙根都要咬碎了，手背上青筋根根暴露，终于缓缓抬起手。

手里的打妖鞭此刻重若千钧，昊辰只是把它举起来，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沈清谣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有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溢出，“大师兄，看在往日情份上，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好不好？”

“你说。”昊辰声音喑哑，像是在克制什么。

“如果有天璇玑被冤枉了，你也会像对我一样毫不犹豫地动手吗？”她笑容带着莫名的嘲意。

“你们不一样。”

——璇玑是他亲手制造的琉璃战神，她不是妖。

可听在沈清谣以及其他人耳朵里，就是说她无法和璇玑相比，他们两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